听到陆江初的推论之后,严嵇点了点头,他显然和陆江初是同样的想法。
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陆江初说道:“我试一试能不能够联系上徐瑱。”
严嵇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但是一切的事情,却似乎都在往最差的那个方向滑去。
陆江初一开始怎么样都联系不上徐瑱,最终她只能冒着可能会暴露的风险,直接给徐瑱打了电话。
打电话的时候,陆江初所用的号码是一个本地人的号码,她更是窃取到了那人的声音波段,保证自己传递过去的是那个人的声音。
这样一来,即使徐瑱的电话被监听了,对面也很难察觉到什么异常。
下定决心之后,陆江初便没有丝毫犹豫地将电话拨打了出去。
电话响铃响了很久,铃声每一次拉长,陆江初的心便往下沉一分。
她实在担心徐瑱出问题。
好在,当电话即将挂断的时候,徐瑱终于接通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睡意,语气更有些不耐烦,带着浓浓的起床气:“喂,是谁?”
陆江初所窃取的是当地一个披萨外送员的身份,自然说:“您好,请问是徐先生吗?抱歉,我们这边记录系统出了一点问题,想重新问一下,您刚刚订的是什么披萨?”
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徐瑱“嗯”了一声,这时候才勉强睁开自己的眼睛,看向手机屏幕上的显示。
他表面还很懒散,心中的警钟却一下子敲响了,因为他听到了,电话对面那个人身边,有着敲击冰球的声音。
这种声音一般只会在后厨出现,这就是当初他与陆江初约定的暗号之一。
如果遇到非常危险的情况,当陆江初需要他紧急撤离的时候,就会冒用别人的身份给他打电话,同时用敲击声传递暗号。
暗号是通过敲击声的频率改变传递的,有点类似于摩斯密码,但是解码方式却不同。
因为敲击冰球的声音一般而言比较有规律,所以用它传递信息,准确度高的同时,还不会容易引人怀疑。
徐瑱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打了个哈欠,这并不是因为他很困,而是因为他必须要做出这样的伪装。
徐瑱现在怀疑,自己极有可能随时都处在监控之中,所以,他必须要时刻做戏。
之前是他放松了警惕,如今看来已经造成了恶果,不然陆江初也不会这么着急联系他。
而陆江初与徐瑱的伪装并不是徒劳,因为他们的通话的确处在监听之中。
在徐瑱所在公寓顶楼的一个套房中,有两个人正干着监听的工作。
他们听到打了个哈欠的徐瑱,语气仍旧是那么不耐烦:“我没有订过披萨。”
而那个有些诚惶诚恐的披萨外送员,语气不由焦急起来:“徐先生,我们这里显示的的确是您的电话,没有记录下您需要的东西是我的错。
如果您不告诉我的话,我很有可能就会被辞退了……”
披萨外送员那卑微的姿态,倒是让两位半夜还在监听的工作人员心有戚戚焉。
最近几年经济形势都不好,他们也没了前些年的潇洒,很多时候不得不因为担心被辞退,而干着自己不喜欢的、透支生命的工作。
就像他们监听了这么久,还因为没得到什么有用信息经常被臭骂一顿,社畜实在是太倒霉了。
面对披萨外送员的哀求,徐瑱这声音仍旧是那样混蛋:“你被辞退关我什么事?如果你再给我打电话,我就去投诉你!一定会让你丢去工作的!”
说完这句话,徐瑱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两名正在监听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齐声骂了一句:“混蛋!”
他们两个作为组织下层的员工,平时所干的工作都是些脏活累活,因此一向对徐瑱这种西装革履,一天到晚正事不干,行事趾高气扬的人心怀怨恨。
其中一人骂道:“这位徐先生也不知道是怎样被老头子看中的,他简直不是什么好货色!”
另一人此刻正啃着披萨,他长得很胖,一个人的身体有三个人那么宽,这个用于监听的房间本来就小,他一坐进去便让人感觉房间都满了,四处都变得压抑和逼仄。
听到同伴的问题,那人傻乎乎地笑了笑,笑容十分和善,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动画片里那种心宽体胖的快乐厨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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