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试探着问道:“你是说,从乡里领来的钱,都……用在了学校?”
夏连成点了点。
方舒的心态又起了变化,原来是自己都把人往坏处想了。
不过,就他和会计两人拿了工资,其他人的工资领回来充公。
其他人会没意见?
“只是,这样其他被顶名冒领的人,会有所不满,一旦有人泄露出来,可是你一个人担责,这事,你还是应该谨慎一点。为了村里孩子的教育,是在做好事,但也不必搭上自己的政治生命。何况,学校的事,也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现实情况就摆在这里,规划总归是可以修改的。”
方舒现在跟夏连成说话,语气已经非常柔和了,他对夏连成的举动是赞赏的,但还是这样劝说着。
“方乡长,你误会了,没有顶名冒领,帽子底下都是有人的,只是这些干部,不是固定的,今天是这个,明天是那个,后天又可能是另一个,但确实有人担当了这份责任,工作都做了。”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觉得我和会计两个人,固定不变,拿着工资,其他人会心生不满,会有意见,甚至去投诉举报我。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俩虽然是固定,但工资的去处是一样的。只是我们这职务比较特殊,不好轮着来。”
方舒再一次对夏连成刮目相看了。
难怪村里老百姓,觉得他就他们的天。
在这个小天地里,原来并没有方舒想象的特权和龌龊,而是如此光明正大襟怀坦白一视同仁。
这样的人,因为学校被抓,村里上千人出动包围,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对不起,夏连成同志!”方舒忽然站起来,伸出手,握着夏连成的手。
这声对不起,他该说,他必须说。
夏连成并没有因为方舒的道歉而激动,没有跟他紧紧相握,而只是轻轻地握了一下,神情淡淡。
夏连成知道方舒为何要说对不起,他无所谓,因为他被上面的人误会,是一种常态,在他已经完全习惯了。
握手之后,夏连成又坐下去,坐姿笔直。
方舒既高兴又不舒服,因为这样的坐姿,是曾经军营中人的习惯,说明夏连成的军人秉性仍在。
可在他的神情中,有着若有若无的戏谑,肯定是针对让他召集人开会这件事的。
方舒不由苦笑,“算了算了,一个人对一个人,开什么会啊,随便聊聊,没那么正规。”
说到这里,方舒忽然想起来,今天并非休息日,乡村振兴的驻村干部应该在的,从他来到村部,到现在也没看到,于是随口说道:“这样,村里就你就可以了,你把驻村领导叫过来,我们一起商量一下。”{
方舒作为乡党委委员、常务副乡长,到村里来,驻村干部应该主动过来汇报工作。
既然很忙没出现,叫过来一起商量工作,完全在情理之中。
“方乡长,朱超现在来不了。”方舒话音未落,夏连成的话就出来了,好像他一直在这里等着似的。
“哦,朱超同志忙什么呢?”方舒问道。
“方乡长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这家伙,还来这一套。
“当然是真话,我不喜欢听假话。”方舒对夏连成的态度,还是有点不舒服。
都跟你道歉了,平和一点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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