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的时间,我把剧本也写的差不多了,自我感觉还是很满意的,至少我看了就会笑。这让我倒是忘了手上的伤口所带来的疼痛。
眼看已经四点半过了快五点了,想来应该是下班时间了,我就准备出门去外面买点吃的。
我刚准备出门,就听到了敲门声。我随口问了声“谁啊”,也没等对方回答,就抬手开了门。眼前的人,不免让我有一阵紧张与激动。来的正是徐丽娜。
“耶,你怎么来了?”我强做镇定,笑着问道。
徐丽娜没想到门会这么快就被打开,也微笑着看着我的脸,然后眼光又落到我包扎着纱布的手上,关切地问道:“怎么?我就不能来吗?你的手……好些了吗?”
我把手一伸,轻描淡写地说道:“喏,就这样,也没啥大碍,稍微有点痛吧。”
说着,我让她进了宿舍,这时我才发现,她手里提着些香蕉和苹果。
徐丽娜把水果放到桌上,顺便打量了一眼宿舍。想是看着宿舍倒也不算特别脏乱。其实她是不知道我第一天来到这宿舍是个啥情况。要是换成今天还是那个模样,估计她都不敢进来了吧。
“工会让我买了点水果过来看看你。”放下水果后,徐丽娜转身对我亲切地说道:“还有……我要谢谢你,今天要不是你,我就惨了。”
我被她的道谢弄的反到是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我笑着说:“没事啊,是谁看见估计都会进去帮忙的。”说完,我示意她坐下来。
徐丽娜坐到板凳上,我坐在床沿上,我们互相望着对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话。我只见她的脸也似乎有点儿微红。
额,这种尴尬的场面不是我想要的,于是,我主动打破平静道:“对了,上午你怎么会被堵在房间里的啊?”
“哎呀,你不知道,我就是在人事科处理点文件,谁知道那两个家属怎么就偷偷地从楼梯溜了上来,我又没关门,就被他们撞见了。哎,谁让我点背呢。”徐丽娜没好气地说道。然后她又接着说:“其实,你不知道,今天早上他们就来行政楼闹了,大会议室旁边的小会议室都被他们给砸了,里面的奖牌啊,奖杯啊,奖状啊,都被砸了满地。后来还寻死逆活地多次要跳楼。”
“啊?要跳楼?谁要跳楼啊?”我惊讶地问。
“死者老婆呗,还能有谁。”徐丽娜说道。
“还可以这样啊?难怪你们要报警了。”我说道。
“报警主要是他们喊了很多人,把挂号的窗口给拦了起来,不让挂号看病。”徐丽娜解释道。
“对了,那下午后来怎么样了?那些家属又闹了哪出?”我不禁好奇地问道。
“下午倒是没怎么闹腾了,有派出所中间调节,和院长也谈下条件了。”徐丽娜说道。
“怎么谈的?”我脱口问道。
“刚开始他们提出要60万,院长不答应,说最多赔20万,然后他们又要闹,派出所也说太多了,她们说40万,院长说25万,最后撮合成交30万。”徐丽娜一五一十地给我演说着。
我听完了说:“那也不少啊,30万呢。医院岂不是亏大了?”
“呵呵,那倒没有,医院年初买了保险,保险理赔的最高金额就是30万。”徐丽娜笑着解释道。
“不是吧,这个还可以买保险?”我满脸疑惑。
“当然啊,一般医院估计都会买的。现在汽车都有‘交强险’,更何况医疗这个高风险行业。”徐丽娜解释道。
“哦哦,扫戴斯来。”我点点头,然后说道:“那这样处理的话,这次就是承认是我们单位的医疗事故咯?”
“监控视频显示,病人上吊后近半个多小时,才被发现。这就是巡视不当啊。而且病历上又没有家属要求不陪的签字。你说这怎么能不是医疗事故?家属就一口咬定,说是我们不让家属陪。”徐丽娜说道。
“屁啊,我昨天下午他们入院的时候,我也在科室的,是他们自己不想陪的。”我有点儿义愤填膺地道。
“那人家病历上没签字。病程中也没有体现,这个就说不清了呀。”徐丽娜说道。
“那估计这次王医生惨了,是他的病人,是他写的首程(首次病程记录)。”我想了想早上主任问王亚伟医生的话,然后说道。
徐丽娜点点头,小声对我说:“锅总是要有人背的。”
我恍然,心里为王医生叹了口气。虽然不是他让家属不用陪的,甚至还是他极力主张要求家属陪的,但是,毕竟是他写的首程,是他在首程中没有体现家属的这个不合理的要求。
“医院这样做,好像有点不厚道吧?”我虽然心里明白,但是下意识里还是觉得医院这样处理有失公允。
“这个就得看主任们还有戴主席的意思了,你懂的……”徐丽娜用眼神示意我道。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嘴。
徐丽娜露出善解人意般的甜甜微笑,看着我说:“其实医院也没赔什么钱呀,反正有保险理赔,这样就算追究下来责任,也不会太大,最多是全院批评一下,没有多严重的,总不可能留职察看的,辞退就更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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