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查抄河东府官员宅邸的时候,微臣在河东总督名下的一间废弃的宅邸内,查到了兵器和铠甲。”
由于太子在河东府遇刺,加上清查出的河东官员的种种作为,皇帝震怒之下,处置了不少河东府的官员,其中就包括主管河东府日常事务的河东总督。
方书妤的脑海里闪过了河东总督的脸,没有接话。
魏光平继续道:“这些铠甲和兵器是庆国的制式,根据河东总督的供词,这批货是当年大宁攻下庆国之前,当地的土匪设法从官方手里弄得,河东总督剿匪的时候,偶然得到的。”
方书妤的眉头微微皱起,这段时间恶补了一些知识,方书妤稍微有了一点常识。
私藏铠甲可是大罪,搞不好就有谋反的嫌疑。身为一府总督,主管一府的行政和财政,还敢私藏武器——皇帝很难不怀疑河东总督的动机。
君不见昔日陆家被满门抄斩的罪名之一就是私藏铠甲。
河东总督既然承认了私藏铠甲的事情,难道真的把举族的性命都弃之不顾了?
方书妤陷入了沉思。
对于河东总督的话,她是不完全信的。
或者说,河东总督私藏的那些庆国的铠甲,她更宁愿相信是庆贵妃给的。
但是没有证据。
方书妤想了想,道:“舅舅,这件事情父皇知道了吗?”
“微臣写了密折,呈给了陛下。”魏光平回答道。
“此事舅舅怎么看?”
魏光平应道:“微臣以为,淮王是庆氏之子,昔日庆国皇室,只余下宫里的庆贵妃,其余的都已经随着庆宫的大火去了,昔日庆国若仍有残部余党,或许会依附于淮王。”
听着魏光平的意思,他也猜测河东总督与淮王有关,只是方书妤更进一步,甚至认为此事直接是受庆贵妃指示的。
“父皇那边没有表态吗?”
“陛下把奏折留中不发了。”魏光平道。
在河东总督府发现庆国制式甲胄一件事,陛下很难不怀疑到淮王头上啊……方书妤有些摸不准皇帝对淮王的态度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按理来说没有哪个皇帝能容得下前朝余党。
“舅舅觉得,此事孤入宫去询问父皇,是否有可行性。母亲身体不好,此事我不想让母亲操心。”
“殿下这么做,到底是有兄弟阋墙的嫌疑。”魏光平摇了摇头,不建议道,“陛下更希望您与淮王和睦相处,恐怕不乐见到您怀疑淮王对您下手,在您没有充分证据的时候。”
方书妤顿时冷静下来,道:“谢谢舅舅今日告知外甥,孤会小心行事的。”
说着,方书妤留了魏光平用了午饭,又谈了一会事情,魏光平才离开了。
次日,方书妤照例入宫请安。
“儿给父皇请安。”她才到御书房,就看到皇帝眉头紧锁,一副不悦的样子,她忍不住道,“父皇,出了什么事?”
皇帝把一封奏折丢到方书妤的脚下,才想起太子还有“怪病”在身,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一副烦乱的样子:“高林,捡回来。”
然后在方书妤略感懵逼的目光下,皇帝才道:“百越来犯了。”
方书妤有些吃惊。
大宁不打百越,白越居然主动出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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