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来在厅里的桌前坐下开始摆棋子。就在刚刚摆到一半的时候刘大个子竖起来的耳朵隐约听到了拘留所大门那边的门铃声,他这时心都快跳出来了,可还必须沉住气地码放着余下的棋子“主教”、“王后”和“国王”,当他拿起“城堡”时,关押他们的城堡也正在被瓦解之中。
脱衣舞女带着两个路遥的兄弟在这个有八米宽的电动铁门门面上的小门儿窗口与警卫商量着:“我们前天也是这时来的呀,放我们进去吧,看一眼十分钟就出来。”那个长着“鹰眼和黄色眉毛”的警卫,从小门儿的小窗上认真负责地打量着脱衣舞女那丰满的胸脯,似乎可以从那开领过低的吊带裙领口中心位置能找到他生理上的慰藉一样,他刁钻地审视了四遍或五遍后才开口说话:“您知道夫人,这里十六点以后就不可以探望了。” 脱衣舞女“打发”他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哟,可别叫我夫人呀,我还没有男朋友呢。看你的样子好像与我同龄,这么帅一定会有很多女友吧、要不要我们也认识一下?”接下来的话也不用多说了,美女的能量要打开这道七十公分宽的小门儿当然是绰绰有余的。
片刻,就在两个警卫有意无意地往这个香喷喷的美人儿身上蹭靠之时,他们腰上分别感受到了近似于雄性硬物的顶撞,那自然是路遥属下的佩枪在同他们调情的结果喽。没办法,两个警卫乖乖地交出了枪,他们所要执行的命令并不难,站在这里别动就行了。此次行动的关键不是这道门、也不是刘大个子他们已成功骗开的那道。在主楼与大门之间近三十米的开阔地中央,当不当、正不正的加了一道铁栅栏,栅栏的建造者们也真舍得耗费材料,那东西结实的固若金汤,竟然造了有四米多高。门是有一个,可不用说是上了锁,而且还是很优质的名牌儿锁,因为那上面分明铸刻着“中国制造 · 三环牌”的商标与产地。就在刘大个子等十一人成功地逃出主楼向铁栅栏跑来,脱衣舞女向着那小门奔跑过去,她从自己包里掏出那把德国制造的强力钳,伸进铁栅栏缝隙中找到“锁梁”正要动手剪断的时候。远处营房外传来了:“站住!站住!”的喊声……
眼看那个喊叫的士兵马上能召来很多人,而他边喊边跑己离脱衣舞女不到二十米了。这下刘大个子可急了,冲着他前进的方向的地上“砰!砰!砰!”就是三枪,那家伙先愣了一下,然后扭头就往回跑,嘴里当然喊的声就更大了,不过他不喊枪声也会像集合号一样唤起所有的警卫了,脱衣舞女在紧张中终于剪断了那把锁,一行十四人迅速地冲出了大门,可他们并未听从指挥的向东边远处停着面包车的方向跑。这也难怪,光听到:“出门后向东跑,那里有辆白色面包车接应。”可这十一个人又有哪个出了门还分的清东南西北?
第六十七章
拘留所的门口是个“丁”字路口,大家跑出来后就各奔了东西、北三个方向。东路不用说,他们成功地找到接应的车逃走了,可这路只有五个人。西路三个人跑了一会儿就被路遥的手下追上,将就着同脱衣舞女四人挤在轿车后座上过了把“挤”美女瘾。刘大个子同两个难兄难弟向北疯狂地跑了有几千米就跑不动了,他们边喘着粗气边蹲下来,歇歇那饱受蹂躏的腿儿,这时远处传来了汽车马达声和疯狂的狗叫声……
虽然在拘留所门外的一个垃圾桶里,警卫们找到了被抢去的四支枪,但他们对这十一个人的所为照样是恨之入骨。敢越狱抢枪?一定要把他们抓回来。警卫们二十几人带上五只凶猛的警犬向北路、刘大个子同两个难兄难弟跑的方向追来。刘大个子他们三个人合计了一下,一起跑目标太大,于是又跑到一个岔路口时,他们又分头向更新的三个方向跑去。就这样,方向注定了他们不同的命运……
三人中最小的是十七岁的小平,他跑了一会儿就被一辆警车撞倒。不用问,警卫们怀疑他身上有枪,当然不会去接触他的,自然出此下策也是“万般无奈”,只是撞的时候车开的“快”了点,十七岁的小平双腿和骨盆被撞坏……
另一个遇上了一群赶来支援的警察,这帮凶狠的家伙用警棍、皮鞋折磨了他近四十分种,那是像野兽一样的十几个人,他们疯狂的、残酷的、简直没有人性的摧残着这个路遥从国内带出来的年青人。真是惨不忍睹!
刘大个子被那个长着“鹰眼和黄色眉毛”的警卫和十几个人、五条狗追上了,这个警卫恨死了刘大个子,他看到刘大个子时眼睛都在充血。一声令下,五条训练有素的凶猛警犬就扑了上去,刘大个子再大也低不过“众口”呀,第一只扑上来的是一只“爱斯基摩犬”,它一口就撕下刘大个子左臂上的一条肉来,可能是他的肉太滑,将要被叼走的肉还是从狗嘴里顽强地挣脱出来,那有六、七公分长的肉条只有一点还连在刘的胳臂上,晃动中那条肉像个血红色的布条在抖动、在震颤,它在痛苦的滴着血……
蜂拥而上的猎犬凶猛地撕咬着刘大个子,他被扑倒后两条腿就成了最易被攻击的对象,猎犬们可能从没有这样放纵地撕咬过活人,可今天却没有人勒令它们停止,刘大个子的皮鞋被扯飞了,他似乎听到了锋利的狗牙咬碎脚趾骨的声音,一只德国黑贝可能是雌性的,它毫不犹豫的向刘大个子的档部狠狠咬去。在刘昏过去之前的那一刻,迷离中他责骂过自己为什么扔掉了那支枪?他在万般痛苦中甚至想过为什么要偷渡,既而又想如果不逃跑被送回国那又会怎样?可,这一切都已发生了而且还在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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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当凶猛的猎犬被唤回时,刘大个子的全身已是伤痕累累,狗牙深深的损伤了他全身肌肤以至肌肤之下的骨骼。据医生诊断证明显示,他身上有四十多处伤口,简直是体无完肤,可以想象那是怎样的惨痛。遗憾的是这并不算完,当奄奄一息的刘大个子好不容易从猎犬的攻击中摆脱出来后,新一轮灭绝人性的摧残又开始了,几个警卫掏出随身携带的防暴瓦斯喷雾瓶,同时喷向他的脸,那是超出人体承受能力数倍剂量的喷射,它喷射在一个毫无低抗能力、已经奄奄一息的伤者脸上,侵入他的神经系统残暴地折磨着一个衰弱的躯体、一个“人”。刘大个子窒息了、仿佛天也窒息了,就在这一刻,人性在窒息中毁灭。
几天来路遥这家伙见“营救”行动出了事,他就躲了起来,说实话在这种时候能帮助三个伤者的当首选路遥,如果他还有一点点良心的话,在这种时候也不可能就这么躲起来了。三个人身负重伤后只得到了最简单的“治疗”,为了防范他们逃跑,拘留所竟然不允许他们住院,如此之重的伤痛在没有手术没有输液的情况下,依然被关在拘留所里这可能是所谓文明的充分表现了。还有就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理由在展现着另一种“文明”。总之,孤立无援受害人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们在那里饱尝精神与肉体的残酷折磨……
大伟和兵哥第四天才知道了有同胞蒙难的消息,他们立即赶到了拘留所看望伤者,来到房间后眼前的一切不能不使他们震怒。三个人躺在肮脏不堪的破床垫子上,身上的纱布绷带渗出殷红的凝血,刘大个子身上的几块纱布已被拆下来了,因为那伤口都已溃烂,乳白色的脓水在流淌着,然后又胶结了伤口,再加上大剂量瓦斯的毒害,他发着烧,呼吸已有些困难了。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你们的总监。否则我把你们全部送上军事法庭。”兵哥愤怒了,大伟紧张的忙碌着给律师打电话询问此事的解决办法。四小时过去了,他们“托”的官员们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拘留所总监勉强同意了大伟他们的最低要求,就是请来了大伟的医生朋友在这里给刘大个子他们治疗以控制病情的恶化,可人是坚决不放的。要说大伟、兵哥委托的“说客”都是些很有影响力的社会名流,但这件事显然是没有解决的希望了。为什么呢?从他们吞吞吐吐的应付中不难看出。在这里,某种民族主义的阴暗灵魂在吞食着博爱。兵哥黯然伤神地望着那蓝蓝的天,仿佛这明媚的阳光并不能来温暖他此刻的刺骨心寒,刘大个子他们所受到的非人折磨像一把闪动着幽幽蓝光的利剑,在透骨的寒冷中刺向他的心。他突然有一种要呕吐的恶心感觉,似乎是这种心力的衰竭诱导着他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段几乎窒息的挣扎后他艰难的恢复了正常的呼吸,而这时他脸上已挂上了晶莹的泪花,也就是在这泪花流出来的一瞬那,他对自己的心发誓:“一定要把他们救出去!”
第六十九章
下午,人道主义在苍白中逐渐有了暖意。医生的家属送来了干净的床单、卧具,中餐馆厨师们精心制作的很多种汤、饭以送到了刘大个子他们口中,他们三个像受了气的孩子一样用大人的经历思维感受着此时的爱与恨以至那种心中的乞求。兵哥心里明白,当一个在生命的边缘挣扎过的人此时会更加珍惜生命的本身的意义,而在一个人生命的过程中自由又显得那么的不可缺少。生命应该是自由的……
在当今世界的国民事物里,的确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公开合理地得到解决的,当一件事官方不能或不方便出面时,民间的托人、跑路子也就是无奈中的一种办法了。大到国家间的外交关系,小到一个人的庇护等种种先例都时有发生。大伟和兵哥“托”了很多人,但都被拘留所温柔地谢绝了,这里面自然有很多微妙的原因与默契在起着关键作用,那么什么人选能热心负责的把这事办妥呢?他们苦思苦想后终于把目标锁定在一个人身上了,他就是被徐北京救过一条命的佛·彼特上校。人选决定了,他们马上给上校打电话,上校听了简单介绍的事情经过后当即约两位去他办公室面谈,并胸有成竹的安慰他们说:“别着急了。放心吧,拘留所总监是我的熟人,这事我一定给你们办好。”
佛·彼特上校对此事非常关心,他在电话里同拘留所总监打过招呼过就亲自陪同大伟他们返回了拘留所,上校让他们先去陪一会儿伤员,自己则去找熟识的总监去交涉放人去治病的事情。半小时后,上校无精打采的回来了,他对在座的几个中国人摇摇头说:“他们不同意放人,我已尽了最大的努力,可看来没有这种可能的。”按理说在欧洲治病救人是连孩子都懂的常理,兵哥不明白,这次“托”了那么多有影响的人,竟然就说服不了他们拘留所放人去治病,一个简单而合理的要求为什么这样艰难的不能被允许,他渐渐地看出这里面的蹊跷,于是直截了当的问上校:“你能不能痛快地告诉我是谁、或哪个部门在阻止放人?”上校很无奈而又异常平静地说:“政府!”
如果是简单的一个部门不让“放人”那还不难解决,既然上校明说了是政府的意思,那这件事就几乎没有解决的希望了。谁还能说上话呢?能想到的人兵哥都想过了,然后又都否定了。还是大伟记性好,他突然想起了一个能与这个国家政府谈条件的人,大伟大喜过望,狠狠地拍了一下兵哥的肩膀:“还记得那个叫平子的吗?她可是世界人权组织驻欧洲办事处的主任,我们去找她,她一定会帮忙的。”“对呀!怎么一时竟然忘了她呢?”兵哥也顿时兴奋了起来。接下来兵哥到处打电话,终于在离此处只有一百三十公里的邻国找到了平子。此时平子正在休假,当听说有人被车撞伤、被狗咬伤而在拘留所里得不到治疗时,她立即派驻事件发生国的工作人员前往拘留所调查此事。
平子或者说世界人权组织的办事效率令人佩服,第二天下午,三个人终于被送往医院接受住院治疗了,而大家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工作,因为他们现在更需要的还有“自由”。平子的各种法规、抗议像雪片一样的飞向议会、内务部、移民局,以至具有强烈公事意义、充满了责问外交辞令的“白皮书”也被送到了外交部并责成他们迅速解决此事。在移民局主管此事的伊丽沙白少校的公室里,少校下班前的时间全部用在对此事的辩论上了,最后她无奈地对世界人权组织驻欧洲办事处的官员查里先生和作为受害人方代表的山度士律师、兵哥、大伟做出了:“免于对三个受害人的刑事起诉,发给他们暂时居留证件并接受治疗。”的“放人”决定。哎!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比较圆满的把此事解决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有了“合法的身份”……
第七十章
当晚大伟他们刚刚来到医院看望刘大个子和另两个伤号时,路遥“风尘仆仆”的赶来了。他诡秘的笑着、不自然的招呼着大伟和兵哥他们:“啊,那什么,我这几天去了一趟邻国。这件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兵哥不耐烦给了他一句:“呵,你可真会找时候回来呀,说那么多费话干什么?这可是医院,不是讲演的地方。”兵哥知道路遥又利用了他们一次,现在回来他收益多多。首先这三个人的家属再不会找他要人了,其次这四十五万元钱也不用再退还了,因为他按“协议”把人运到了欧洲。更可气的是他对三个苦难的人说:“看,吃点苦也好,这下子你们有合法的身份了,咱们当初可没说那钱里有办身份的哦。”大有需要在加点手续费的意思,大伟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在那里直哆嗦,兵哥劝慰他别生气,同时对路遥半开玩笑的说:“呵,你可真是个人才……”
刘大个子和另两个伤号终于得到了同胞的帮助,可能他们在这场噩梦中对人生也有了新的认识。而路遥呢?他却一如既往的向着罪恶的深渊漫步行走着。一周以后,在一个阳光充足的下午,路遥陪同燕来到了位于山上古堡边的餐厅。这是一间历史悠久、传统暧昧的餐厅,几十年来,它见证过很多人间情事,燕选择在这里与路遥见面不知是为了借点儿“名气”,还是这地方它邪门。今天他们胃口都不错,一瓶法国上等的红酒和那些沙拉、炸土豆棒,在香美的鹅肝辅佐下,一会儿就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了。然后燕又叫了洋葱与胡萝卜制成的蜜饯当“后果儿”。她把菜谱还给服务员后又把他叫了回来:“还有,我再来一份草莓味的冰激凌。路遥你要吗?”路遥摇摇头:“我从不吃冰激凌的,也不吃‘后果儿’。”“我和你不一样,总是在没吃饭前就先想到了‘后果(儿)’,这样我点主菜时就能做到心中有数。”燕说话时特意把“后果儿”说成是“后果”,她这是在试探路遥的态度。路遥何等的聪明,就这个“后果”的问题,他非常英雄的回答了燕:“想那么多干什么?我这个人从来都不管后果的。”
燕玩着那个大大的高脚冰激凌水晶杯并不急于吃里面的东西,像大多养尊处优的女人一样她点的菜不一定就是为了吃而已,那里面更深一层含意似乎比吃重要的多,要不怎么说女人感性呢?可燕在感性的外套之内却极具理性思考内在的。当然,这只表现在勾心斗角的某一思维片段之中:“我仔细想过了,把后半生的一切交给你,这让我很难找到一个恰当的借口。你说,我是不是做的太多了、太不像女人所为了?”路遥以为要回答她这样广泛的问题那会需要不少的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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