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妻子如今落寞的模样,贾赦有些心疼,也有些后悔。他觉得,自己似乎是过了一点。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需如此谨慎。
对此,只能说,这样贾赦就后悔了,若是他知道,因此失去了安卉不知不觉间形成的感情与依赖,以至于此后安卉都小心翼翼的,再不敢支出半分感情,恐怕是要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脸颊上传来温热的碰触,安卉倏地睁开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她一时看不清楚,微微眯起眼睛细看之下,“夫……夫君!”
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贾赦无奈的笑了笑,“如今不过初春,天还是这样冷,不要总站在窗口,更不要把手伸出去,若是病了可如何是好?”
安卉眼中泪光闪闪,还是努力忍住了,“老爷快进屋里,外面冷!”
贾赦点点头,擦拭了安卉脸颊的泪水,便大步像门口走去。而安卉也离开了窗子,穿过屏风,亲自去为贾赦打门帘子,眼睛里的惊喜和深情却不见了,眼睛中有些闪亮亮的东西也消失不见了。不过,当她打开帘子,眼睛又是一如既往的水润,怯怯的,满含感情。
贾赦甫一进门便把安卉揽入了怀中,低声道:“以后遇到为难的事儿,第一时间便派人告诉我,我来为你做主,明白吗?”
安卉点了点头,有些哽咽,“安卉明白了,老爷还生气吗?”
贾赦低头,温柔的吻了下去,唇舌交缠间,两人都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他们的世界里仿佛只有彼此,其他的事情都好像不存在了一般。
趁着
换气的当儿,贾赦在安卉耳边低声说:“别叫老爷,叫‘夫君’!”
安卉低头,娇喘吁吁的倚着贾赦的胸膛,心里却在冷笑,终于意识到这个了吗?从两人第一次在一起,也有小半年的时间了,几乎每次两人情到深处,安卉总是会唤他“夫君”,而不是老爷,要的就是他心里的那份特别。如今,算计得逞了,安卉却没有多少开心,因为她看出来了,就算是特别的,女人在贾赦心中也没有多少分量,不过,聊胜于无。
安卉羞涩的笑,“这……不好……”
话还未说完,贾赦便将她的嘴狠狠的堵住了,用力的,狠狠的加深这个吻,直到安卉差点背过气去,贾赦才放过她,揽着腰的手却更紧了,似威胁般的开口,“叫给我听!”
“夫……夫君!”安卉看似无奈的妥协了。
贾赦很高兴,很满足,打横将安卉抱起,极尽了温柔。
贾赦以为,他给了安卉最好的。他疼爱她,保护她,也给了她妻子的至高地位。他觉得,自己是无可挑剔的。看着安卉在他身下美丽绽放,他很开心。却不知道,其实安卉的心早已经冷了,为他只在意美色,却不付出情感。
027 贾琏有难
虽是初春;明媚午后的阳光也还是很有些温度的,斜倚在软榻上的安卉轻轻阖着双眼,扇贝一样的长睫毛微微抖动,整个人如慵懒的猫儿一般。俊俏的脸庞晕染出一抹红晕;如白玉上的一点丹朱,发出耀眼的光芒,让人心生喜爱。不过,这样美丽的一幕,贾赦却无幸遇见,他若是见了,只怕更是心痒难耐;难以放下。
也不知是老太太真心喜欢孙女,还是觉得大房风头太盛;总之从安卉被放出来之后,老太太就不怎么让她在身边伺候了,每日只把贾元春带在身边。当然,也不要王氏在身边伺候,只命王氏好生照顾她的孙儿,此事,正中王氏下怀,自是不愿推辞的。
只是,这么以来苦了贾珠那个孩子,据说这次大病了一场,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身体还未大好,便又开始埋头苦读。对此,安卉表示同情,贾政夫妇表示欣慰,而贾赦则表示与他无关。
也正是因为如此,安卉才能闲下来,每日喝喝茶,晒晒太阳,养养娃娃,再讨好讨好贾赦,日子过得很是平淡,不过安卉喜欢这样的平淡,也希望这样的平淡可以一直延续下去,一直到死。不,准确的说,是到“老”死。
可是,上苍似乎并不愿意看着安卉如此惬意的过下去,总是喜欢给你下些绊子。使得安卉不得不怀疑这老天爷究竟是仁慈的,还是恶趣味的,他似乎总是喜欢高高在上的看着人倒霉,看着人苦苦挣扎。当然,或许正是因为安卉总是有这样“大不敬”的想法,所以才会被“发配”这里来“吃苦受罪”。
“太太,琏哥儿身边的丫鬟来禀告说,老爷要打琏哥儿,请您好歹去看看。”秋雨的眉头微蹙,眉宇间不似焦急,更多的则是纠结与不安。
她是安卉身边的丫鬟,一心只为安卉的利益着想,所以她考虑的不是怎么能把贾琏给下来,而是要怎么做才能让安卉的行为不被人诟病,毕竟安卉的身份实在尴尬,这事必须处理得恰到好处,是软不得,也硬不得。
安卉听得这话,倏地睁开眼睛,顿时睡意全无,忽的起身,也顾不得衣服上压出的褶皱,“老爷在哪儿?书房吗?”
“是!”秋雨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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