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头脑聪明,他昏迷前一瞬间居然还发现一个使他迷惑的问题--沈神通只用一只手,何以能够同时抓住两条粗壮的颈项呢?
沈神通放开手,让那两人摔跌在地上,另一只手中金锁链也忽然消失不见。guyuedu
他转身半侧着身子坐在炕边,眼光在那丰满雪白诱人的女体上巡梭一下。
他竟然没有赶快替她解开穴道。
对于深心挚爱的荏弱无力的女人,沈神通向来硬不下心肠,何况阔别这许久,苦难侮辱,但他为何竟不赶快解开马玉仪穴道,把她搂抱在怀中细加安慰,互诉离衷呢?
沈神通自然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他找出一些衣服先替马玉仪穿好,在她好象熟睡而又极为美丽的脸庞和樱唇,温柔吮吻。
我知道当你回醒之后,你会为了没有和我见面说话而十分痛苦,沈神通叹气忖想:可是如果我现在弄醒你,我就一定不能独自回到野趣园了,所以我们还是暂不见面,暂时分开的好。等到扫平妖氛,祛除苦难之后,我们才欢聚不迟,如果我永远回不来,那是命运如斯,那样的话,我们这一面见不见还有什么关系呢?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直到他背后才停止。
刘双痕望望马玉仪,又瞧瞧沈神通,寻思一下才开口:“也许你这样决定比较好些。”
沈神通声音有点沙哑:“我在天津卫南面布置了一个地方,不算远,只有一百二十余里,大概不至于累坏你。”
“如果你一切不顺利,又如果我还能见到她,我应该告诉她一些什么?”
如果一些顺利自是不必多说,但如果不顺利?
“请告诉她,我曾经每日每刻都想念着她。”
“我从没有看见过男人流泪,更想不到象你这样当了‘强人’也有眼泪的。”刘双痕声音也充满惊奇和同情,“唔,说来好笑,我也几乎陪你流泪了。”
“她醒来时,发觉已脱离恶人罗网,但既见不到丈夫也不见儿子,我不知道你到时怎样离开她。”
“我会在路上好好考虑这个问题,我明白你的意思,她实在无法再担承。她也不能再忍受苦难打击。”
如果从未有过丈夫、孩子,她的爱情和关怀还未付出,仍然藏在自己心中,自然就没有忧虑,没有打击了。
“她的确不能再承受风险打击,所以你此去候桥镇,半路有个地方叫范家庄,你须小心避开,因为陶正直既然落脚在那里,何同很可能也在,陶正直未见过她认不得她,但何同却认得出。”
沈神通觉得奇怪地观察刘双痕,这个丰神如玉深藏不露的美男子何以凝望着马玉仪而皱起了眉头呢?
但他不提这一点,却又道:“其实风险打击还不一定能击溃她,我只担心的是若你不提到我,她在绝望之下等你离开了,可能到处乱闯乱跑,但你若是提起我,情况就十二分麻烦了,希望你知道你了解我在说什么?”
“我明白。”刘双痕仍然皱着眉头,“她决不凉解你为何不跟她见面不跟她说几句话。
她可能会为此变成疯狂。”
沈神通起身揪住来富、玉成两人胸口衣服,象提起两个稻草人一样毫不费力提了出去。
刘双痕跟在后面,不久,他们就来到另一个厮杀过的地方。
“我在想,如果能够让她觉得自己正在替丈夫儿子出一分力,她一定会变得很坚强。”
沈神通一面说,一面把来富和玉成分别放置在铁背雕方滔和田边太郎的尸体旁边。
他先把短刀插在方滔胸口伤处,再让来富的手抓住刀柄,稍后,再搬动方滔还未僵硬的手,使他的兵器--一柄利斧切断了来富的喉咙。
鲜血涌溅,血腥味更浓了。
刘双痕深信这种布置是必要的,这样可使金算盘、吕惊鸿以为这些人是自相残杀同归于尽,至于武功强弱方面,也就是说来富、玉成怎能拼掉方滔田边太郎的大大疑问,看来只好由得别人去伤脑筋了。
虽然如此,刘双痕仍然移开眼光,对于杀人流血之事,他并不害怕,却深感厌恶,所以他唯有继续谈马玉仪:“你说的不错,如果能使她相信正在替你们出力,她当然肯乖乖躲在隐秘地方,但我只怕她会忽然跑到野趣园去,因为我们找不出说服她,使她乖乖听话的理由。”
“我也是害怕这一招。”现在沈神通动手处理玉成,田边太郎的长剑锋快、锐利,毫不困难就插入玉成心窝。
“所以我刚才问你到时怎样能离开她?你好象并没有给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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