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姑娘在嘲笑他。
沈郁寒忍不住掐了把她腰间的软肉,话里透着警告:“嘲笑我呢?”
“是啊,”她承认得很爽快,“不让吗?”
“让啊,怎么不让。”沈郁寒把她抱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身为一个男人,让我我家小朋友嘲笑一下怎么了!”
江晚梓笑得不行,整个眉眼都弯弯的:“沈郁寒,你好没出息哦。”
“那可不是,就被你抱一下就激动成这样,那可不是没出息?”
江晚梓盯着他眼,再次抱紧他,把脸贴上他胸口。
那里的心跳震得厉害,震得她浑身都麻。
这里……还跳着。
他还活着。
这里……还跳着。
是为她跳的。
两人突然没说话了,就静静地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良久,怀里的人儿突然出声:“你手机里那张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男人身形微怔,抚着她脑袋的手顿住。
“你怀孕那会儿。”
江晚梓身体僵了一下,从他怀里起来,目视他。
女人的软白的手掌落在他掌心,沈郁寒指腹在她手背轻轻地摩擦。
“但不是我拍的。”
“嗯?”江晚梓抬眼,“谁拍的?”
“张姨。”沈郁寒伸手把她额前碎发捋到耳后,“当时你在给花浇水,清晨的日光落在她发顶,折射出来的绚烂色彩把你笼罩住,张姨觉得很好看,就把你拍下来了。”
她还以为是他拍的,原来是张姨。
男人继续说:“我当时在场,就向张姨要了那张照片。”
江晚梓弯唇笑:“觉得漂亮吗?”
“嗯。”沈郁寒眸色温柔,摄在她身上,像春日流淌的溪水,悄无声息的,却留下很深的痕迹,“当时的感觉对我来说,是很奇怪的。”
“怎么奇怪?”
“日光落在你身上,把你侧脸线条勾勒得很流畅,在你身上,我看到为人母的温柔,那是一个很大的力量,像是一个人的手,狠狠揪着我的心。”他说的很详细,“我承认,当时看痴了眼,以至于身旁张姨拍照咔嚓的声音响起,我才回过神来。”
沈郁寒说过,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但在她跟沈砚誊承认已经有喜欢的人,甚至想跟他离婚的时候,他嫉妒得发疯。
而怀孕,发生在这件事之后。
所以她想……
那时候沈郁寒就很喜欢很喜欢她了吧。
第一次,江晚梓真诚地问:“沈郁寒,那时候你已经很喜欢我了是吗?”
以前的种种,在失去她之后才被他屡次想起,就像吃东西的牛,食物在食道中反复反刍咀嚼。
也在这个过程中,他意识到自己对她的喜欢在很早很早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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