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我进来了!我找到了上好的——”十七语调兴奋地冲了进来,见到眼前的场景,手中的金疮药赶紧收起来,他有些傻眼了,赶紧收起脸上的表情,“怎么回事?”他沉静地问道。
银质面具的男人来回扫了扫司小寒和十七,下令,“带走!”便将床上昏迷的正九抬走了。
待得人走了,十七才询问事情的经过,司小寒捏着双拳,告诉了十七。
九哥不会背叛王府,这件事情一定是哪里弄错了,现在九哥还受伤,不能就这样被带走!司小寒准备追上去,被十七拉住了。
“喂,十二,你看开点,我们死士生死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活到三十岁,你也别太伤心了,万一他们查清楚九哥没有背叛王府,放他走呢?”十七安慰道,少年清澈的眼睛少见地收起了玩世不恭,多了几分看破世事的明智。
司小寒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点了点头,只能祈祷九哥能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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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得很快,天气又冷了一些了,才几日,清晨的早上树上结了些寒霜,中午在太阳底下寒霜又融化了。
这几日,看着正九空了的床铺,司小寒内心都感觉不忿,便将这股不忿化为动力,他每日起早贪黑地练习武功。他的武功必须要更好,才能保证自己活下来,他一定会找到九哥没有背叛的证据的。
司小寒从机关处下去,又经过长长的暗道,来到了刑卫司的门前,那两个牛头马面依旧恐怖得厉害,司小寒吞了吞口水,他来求见,大不了就被杖责一顿。
司小寒找了邢飞大人。
“大人说了,不见你,若是为了正九的事情而来,你可以回去了,正九背叛王府,论罪当诛。”门口的守卫挡住了司小寒的脚步。
“我不相信九哥背叛王府,十二愿以性命担保,请重新调查此事,还请邢大人给一个机会,先救活九哥。”司小寒跪下来,背挺得直直的,他不能就此放弃,哪怕受罚他也要争取。
“你为此事是要受罚的,这样你还要来?”里面的大人压着声音问道。
“我不怕受罚,九哥一定没有背叛王府,这里面一定弄错了!”司小寒狠狠扣了几个响头。
“进来吧。”邢飞说道。
司小寒规规矩矩地来到邢飞面前,单膝跪下抱拳,“邢大人,我愿以性命为九哥担保,他绝对不会出卖王府。”
“你倒是古道心肠,不怕自己也搭进去?”邢飞瞥了司小寒一眼。
“这是他的东西,你看一看。”邢飞将东西扔到了司小寒面前。
司小寒打开了信封,上面有着正九和太子的信件来往,他这一次受伤也是因为不能完成任务而演的一出苦肉计,上面除了和太子来往的信,还有太子的令牌和他的令牌。这些东西足够证明正九背叛了王府。
司小寒捏紧了手心,指尖捏得发白发青,他一直跪着,跪得十分挺直,“我明白了。”这四个字说得十分艰辛,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九哥竟然背叛了主子……么?司小寒难以理解,为什么,明明大家说好了一起保护王府,保护王爷,这里是他们的家呀。
“进去刑房领罚。”邢飞说道,胆敢以性命作担保,司小寒到底多相信正九?
邢飞看着司小寒离开的背影十分萧瑟,“还真是个重情的人。”他淡淡地摇头,死士重情可不是什么好事,很容易丢失了性命。“去,下手的时候注意分寸。”邢飞吩咐了人。人走了以后,他又掺着下巴,过了一会,他才眯着眼说道:“你做了什么,他对你这么好?”本来不至于演这么多戏,没成想,出了司小寒这么一个较真的人,不得已,才将“证据”做出来,好让司小寒信服。
“我和他关系甚浅,平日里都没有交流。”黑暗中,一个男人戴着银质的面具出现。
“你确定?你要做监管者,而不是退出死士离开王府?”正九的年纪已经大了,此次任务失手,刑卫司调查没问题后,决定让他趁机死遁,消失在死士的眼中。
只有足够严厉的法令才能让这些死士更加忠心,所以,每年“任务失败”的死士不算少,只是正九比较特殊,他受了重伤,需要立刻医治,刑卫司便决定让他“背叛”被杀,也以此警示那些后来的后辈,背叛王府是没有好结果的。
司小寒进了刑房,这里常年传来恐怖的惨叫声,今日也轮到他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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