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悄然而出,细腻而又温暖的阳光撒在水面,柔和的如同金色的丝绸。水边跪坐的少女,一身浅绿的束腰长裙,裙摆散在地上,如同池中的荷花,人似花娇。
少女轻轻用手拨弄着探头的小草,一双好看的杏瞳在微垂的睫毛下显得有些阴郁,嘴唇少了一丝常人的红润,小巧的脸上略显苍白,周身有种至阴之气萦绕。
“夜…篱…落…”我轻轻的唤了一声,转而又像惊醒一般自嘲一笑。
“大概最近被大伯弄得有些过于压抑了吧,居然会希望他在”我敛下眉眼,藏起那一瞬的失落和难过,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湖面倒影的阳光,才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按理说,这个点大伯和大伯母应该都起床了呀”
我微微皱了皱眉,觉得有必要去看一看,便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便走向大伯的房屋。
随着靠近大伯的房间,心里又抑制不住的想起最近大伯的异样,浑身都有些不自在。我抖了抖肩膀,加快了步伐,走到了大伯的房门口。
“大伯,大伯母?”我试探性的喊了一声,便恭敬的站在门口等候,可房间里却一点的回响都没有,好似无人一般。
我蹙了蹙眉,心道莫不是我的声音太小了?便提了提嗓子,又唤了声“大伯,大伯母,你们可起了?”
门口的树上的一只鸟儿突然惊起,受惊似的飞走,还抖落了树上不知能否食用的果子。我有一瞬的失神,心中突然升起了不好的感觉,一种恐惧感从脚下升起,让我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
我开始急促的敲打大伯的房门,可里面依然没有任何的声音,无奈之下,我只得用力的撞开了房门,整个人险些栽在地上。
房里一股汗液和水乳。交融后的气味,床幔的后面隐约的人影让我略微的放松又紧张,我皱了皱眉,强忍着略微的不适,开口又唤了声“大伯?”
持续的寂静终于将我最后的一丝侥幸也冲垮了,我疾步走到床边,掀开床幔,下一秒便摔倒了地上,大声的尖叫起来。
同乡的人都住得较近,我的叫声轻易的就吸引了周边的村民。
“怎么了这是,一大早的叫什么?”前来的邻居先是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我,然后看到床上的景象,也吓得后退了几步,大声的喊来了更多的人。
暗灰色的床幔后,两个全。裸的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面无血色,嘴唇发青。两人的身上都有许多的淤青,抓痕,一看就知道昨晚是多么的春色旖旎。
我双目呆滞的坐在地上,听着周围各种的议论声,嘲讽声,眼泪像断了线是的往下掉,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最终是村里一个为人正直的大叔发声,让先把大伯和伯母下葬再说别的。
“乖孩子,你先去找两身好的衣服来,你大伯他们走了,总要穿的风光些。”大叔摸了摸我的头,轻声叮嘱道。
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到他身后那些人轻蔑嫌弃的眼神,缩了缩头应了声“好”便匆忙跑开找衣服去了。
大伯大伯母出丧的日子,我穿着麻衣,一路跟在大伯伯母的棺材后,震天的唢呐声,锣声,却没法让我走出悲痛。
我跪在地上,看着村民将大伯伯母的棺材落土,一点点的埋起来,看到立起的墓碑,看到一个个上前祭拜的村民,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泪似乎已经哭干了一般,空剩一双呆滞的双眼,看着一切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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