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皱起眉头,问道:“发生何事了?怎么不好好说清楚。”
宫女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急声道:“太子妃,请您随我去看看便知。”
太子妃心中疑惑,转身对秦思思说道:“思思,我先去看看,你在此稍等片刻。”
太子妃随宫女来到梅林中的小亭。
只见太子与秦凝雁衣衫不整,太子的外衫半敞着,露出结实的胸膛,脸色愠怒,似有压抑不住的怒火。
秦凝雁则头发凌乱,脸上还有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她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呆立在那里,嘴唇微微颤抖。
太子妃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如遭雷劈,身子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
她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景仰的夫君竟然与请来作客的官家小姐做出这样的事,声音也颤抖起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忙上前拉住太子妃的手,急切地解释道:“婉笙,你听孤解释,孤遭人暗算了!”
太子妃下意识从太子手中扯回自己的手,但凭着对丈夫的信赖,她还是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道:“殿下,妾身相信您的为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太子深吸一口气,细细回忆今天的经历:“孤今日上午方才回到京城,本有要事处理,正巧门客今日在醉仙楼聚会,请孤过去喝一杯。孤应当是在那时被人下了药,回到东宫才发作起来,又遇到秦三小姐在此。孤当时意识模糊,根本无法自控……”
太子妃本就信任太子,此时听他这样说,当即便点头道:“殿下,妾身信您。”
太子却有些心虚。秦凝雁身上用了和前太子妃一样的熏香,这才让他在意乱情迷中错认了。
此事不便在太子妃面前提起,他没有开口,但看向秦凝雁的眼神已然充满了怀疑。
秦凝雁感受到太子的目光,心中暗道糟糕。她心仪的三皇子都已经答应求娶了,她哪有攀附太子的心思?更何况如今还平白遭了太子的厌恶。
但是幕后之人究竟是谁,秦凝雁却没有头绪,甚至暗自怀疑是否自己父亲所为。但此时顶着太子怀疑的目光,她硬着头皮也要做点什么。
这世道男尊女卑,这样的事传扬开去,只有两种下场:一是男方娶了女子,二是男方拒不认账,任由女子背负污名。这二者,秦凝雁都不想要。
她立刻跪下来,神情凄怆:“太子殿下,臣女一向谨守闺训,极少踏出深闺。如今清白损毁,臣女万念俱灰,但不敢贸然求死,伤及殿下清名。只求殿下隐瞒此事,留臣女余生残喘之机。”
太子心中疑窦未消。以秦凝雁父亲对他的投靠之态,若是那位工部侍郎欲借此契机进献其女,也未可知。
秦凝雁见他不言不语,忙道:“臣女本是与妹妹一起在梅林赏玩,但方才在亭中休憩时,有位眼生的嬷嬷将妹妹支走,留我一人在此。后来便遇到了殿下……臣女是受太子妃相邀才进的宫,不知殿下今日回京,这才冲撞了您。”
太子妃亦道:“确实如此,臣妾昨日才给秦府传的帖子,外人应当不知。”
听太子妃也这样说,太子渐渐冷静下来。若是她父亲秦尊所为,大可先直接来打听他的意愿,没必要用这种损害女儿闺名还不一定能得手的手段。
此事究竟是谁谋划,还要细细查明,但如今却要先处理好眼下的局面。
太子缓缓点了点头:“今日之事,是孤对不起你。孤会把这件事处理好,不会让外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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