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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吃饭（第1页）

宜娘带着小乞儿去梳洗。柔蔓菁则是直接奔去膳厅。

“娘，我好饿。“逛了一天了。柔蔓菁肚子早就空空如也。原本看戏吃了几口桃门枣，撞了下人没了。而后又救了个小乞丐，桃门枣又没吃几口。真的是饿了。

“娘亲，今日的膳食好像又有新花样了？“柔蔓菁问着香气忍不住要动筷。

“吃饭要讲究仪态。“兰乐清对柔蔓菁的管教虽不严厉但却十分严格。

“知道了母亲。“柔蔓菁规规矩矩的坐好。

“菁儿虽才五岁，但你生在柔府，是嫡长女。出门便可看出我柔府的家风。你母亲的话，你该谨记。“柔睿丰嘴上说的严肃，可却悄悄给柔蔓菁使眼色。让她吃。

“这晚上该吃粥利于消化，这是东南那便传过来的番薯熬的粥，菁儿尝尝看。“兰乐清此时缓了下来，丫鬟早已将粥盛好。

“这菜色用了胡椒、豆蔻、丁香、苏木香调味，尤其是胡椒，不仅用来调了今日的汤，还腌渍肉脯、果干、调了酒。夫人明日茶点可以用些。这都是延国外东南那传的新货，我早早便买来了，叫厨娘做了。这玉米、土豆、花生、都是菁儿没尝过的，快尝尝。“柔睿丰老来得女，对柔蔓菁疼爱的不得了。

“这玉米怎么就没吃过了，两年前吃过一回呢。这玉米原先确实是稀奇玩意，从外而来，虽高产，延国却不宜种植。但经过了战乱、饥荒、土地兼并造成农民流离失所去山上垦荒，这玉米早就遍地种了。也就是咱京都吃的人少。“兰乐清咽下口中的菜，放在筷子才说话。

“那就多尝尝这土豆。这外来的作物在延国可没有得到大力推广。据说在辰国倒是将这生长周期短，产量高又耐寒的土豆种植的极好。夫人，你说这土豆在延国怎么就水土不服。甚至长得丑还有芽，百姓都怀疑它有毒，不愿种植。这灾荒之年，我们在京都能吃得这样的餐食已是寻常人家不敢想象的了。“柔睿丰吃着饭，脑中却思索着土豆种植和饥荒流民之事。这是他的职务。他不是因为清廉爱民才有今日的官位，而是因为他老实忠厚，又爱财，本着踏踏实实过日子才要把公事做好，选对了君主到今日有一个正从二品郡伯。他已经心满意足。

“毋抟饭。“兰乐清见柔蔓菁饿极了，大口大口吞饭便开口教导：“吃饭时不可抟饭成大团，大口大口地吃，这样有争饱之嫌。“

“是母亲。‘柔蔓菁立刻试着细嚼慢咽，小口夹菜。

“你虽算得上开国功臣，却只封了个正从二品郡伯。就是光把心思放在办事上。你若处事圆滑，现在定不会仅是个从二品。“兰乐清给柔睿丰夹了口菜。

“多谢夫人。“柔睿丰吃了口菜。“什么开国功臣，其实就是选对了，跟了圣上。这封爵啊，可大致可分四种，一是对宗室册封亲王、郡王以至奉国中尉各爵；一是对有功勋的文武大臣册封公、侯、伯诸爵，得爵者泛称勋臣或勋贵，由于公侯伯封爵一定程度上扩及到外戚，有的勋贵又兼有外戚身份，故明人常将勋臣外戚合称为勋戚；一是孔子后裔衍圣公的封袭；一是对少数的民族首领、外国藩属的册封。我这既不是宗室，又不是外戚，更不是孔子后裔，民族首领。这正从二品郡伯配我文官的功勋正好。“

“公、侯、伯爵凡三等，以封功臣。皆有流有世，并给铁券。佐皇定天下，以你这样的开国重臣，怎么也该封侯。“

“夫人慎言啊。“柔睿丰四下看了看。又支走丫鬟。“要是你这话传了出去。咱们家可是要遭殃的。你想想我今早因何事心惊胆战？“

兰乐清自知失言。沉默不语，又吃了两口菜。

“这公、侯、伯爵凡三等，以封功臣。皆有流有世，并给铁券。高广凡五等，号凡三等。佐皇定天下，曰“开国辅运”，“奉天靖难”，奉天翊运”。其武臣也，曰“宣力功臣”，文臣曰“守正文臣”。岁禄视公有差，多不过五千石。已封而又有功者，仍爵或进爵加禄……其袭替，征券诰，论功过，覈適孽。幼而嗣者，学于国子监。有过革冠服，平巾学于国子监。坐罪夺禄，重夺爵。是封公，侯还是伯爵，圣上心中自有数。夫人何必如此。‘柔睿丰将公、侯、伯封爵制度的基本情况，总结大略。

兰乐清闷声吃饭，再不提这件事。

“哎，这瓷器逐渐传出延国，一艘艘满载绫罗绸缎、彩帛瓷器的大船，换来的是宝石、香料、珍禽异兽以及各种各样奇妙的土产，就这样乘风破浪、风风火火地传入咱们延国。我命人寻了一只五彩鹦鹉，伶俐的很，饭后夫人且去一观。“见气氛有些尴尬，柔睿丰献宝似的扯开话题。自己大了兰乐清十来岁，成婚以来一直都宠着自己的小娇妻。见兰乐清同自己说得不大开心，便想着法的洪兰乐清高兴。

“爹爹，我也要去看。“柔蔓菁听到有五彩鹦鹉，也来了劲。

“毋口它食。“兰乐清看了一眼因为着急而发出咀嚼声响的柔蔓菁。“咀嚼时不要让舌在口中作出响声，若是在别人家吃饭会觉得你是对主家的饭食表现不满意。“

“好的娘亲。“柔蔓菁放下碗筷，“爹爹五彩鹦鹉在哪，我要去看看。“

“就在厅里呢。去吧。’

“谢谢爹。“柔蔓菁欢天喜地的跑开了。

“夫人喜爱香料，我命人置了木香、紫檀、槟榔、沉香、丁香、没药等香货。夫人饭后也可去瞧瞧。’

“小姐吉祥，老爷吉祥，夫人吉祥，吉祥，吉祥。“那只五彩鹦鹉见了人便先道吉祥。

它通身是亮丽的鲜红色，眼部和脸颊附近的裸皮有着不甚明显的红色横向羽毛，头部后方有些红色羽毛有着黄色滚边，头部和身体的很大一部分通红。颈部和上翕鲜红色。

“那五彩鹦鹉果真伶俐，会学人说话。“柔蔓菁走近了看。

低翕的羽毛是红黄色，下颌骨是大片黑色，眼先和裸露的面颊皮肤发白，兴奋时呈现粉红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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