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黔看着主动送到他唇边的脸蛋犹豫了一下,还没决定好亲不亲就听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独属于女人的尖锐刺耳的哭喊声越来越大,孤零零的回荡在院里。这声音犹如数根断木同时落入平静的水面,中断调情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声音来源。
但隔着道门,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郑黔心里有预感,绝非好事,肯定是冲着他或者是唐黎来的。平时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见不到几个人,除了丫鬟和那个四小姐就没和别的女子打过交道了……是阿黎惹上什么事了?
“别听。”
他摸着下颌苦思冥想,大脑飞速转动,还没想出可能是因为哪些事被找上门呢就被一双手捂住了耳朵。
唐黎恍若未闻,并没有受声音的影响。他嘴角带笑,眼眸里仍泛着柔光。等尖锐的声音消散后才松开对方的耳朵,顺便有意用指腹轻轻的触了下那有些充血泛红的耳垂。
他眼睛不眨一下,张口就道:“我爹后院里有那么多女人。他没有精力全部顾到,被冷落的自然就因爱生恨,久而久之的疯几个很正常。”
“你不知道。那些疯女人都不乖乖在自己院里安生待着,总是到处乱跑。有时候会在夜深的时候跑到我院里来,披头散发的,看一眼就慎得夜里睡不着了。”
刚才还是正常的声线,此时却故意软下来。细听还能品出几分委屈抱怨的意思。
郑黔觉得唐黎这时的声音比刚才那女人的哭喊声还可怕。
只会强迫人的唐大少爷什么时候也会软声软气的撒娇求安慰了?可盐可甜啊。但是有个特不好的毛病——喜欢撒点小谎骗人。撒谎还不打草稿,把人当傻子骗。
“我看起来很像三岁小孩儿吗。”
唐黎耸耸肩,见状觉得没意思也就不演了。他有些失望的抱着臂靠回椅背上翘起二郎腿。“这事不用你操心。”
没骗到啊,还以为他会信呢。
郑黔气结于胸,他几度启唇想教育教育唐黎却又找不到立场。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就堵在胸口那儿。既着急又难受,袖子都让他挠皱了。
怎么可能不操心,他天生就是爱操心的命!真是气死了,这崽子到底做什么了让别人又哭又喊的……
总不能是……桃花债?!
郑黔看向唐黎的眼神倏的变了。他捏着茶杯的指尖因为用力太大没了血色,呼吸也逐渐加重。
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定定的目不斜视的看着唐黎。苦楚心酸藏在瞳孔深处,但貌似再等不到解释就要化作泪水决堤了。
“别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最好停止你那盲目且毫无事实依据的猜测。”
唐黎想他可能知道眼前这人在给他胡乱捏造什么莫须有的恶心罪名了。
“好了~以前只听说过笑里藏刀,但今日我却实实在在的看清眼里藏刀有多可怕了。”唐黎拍了拍郑黔的手背,小声嘟囔道:“再这样看我我可就要被剐的体无完肤了。”
“她确实是我父亲的妾室。我们也不过是在银钱上发生了些纠纷而已。”
银钱上的纠纷?郑黔脸色略微缓和,和感情无关就好。
“她上月与其他妾室发生口角,回屋泄愤时打碎了一只上好的青白釉瓷瓶。所以我便让账房的人把瓷瓶折合成银两记她头上了。每月皆用月钱来抵,直到还清为止。她摸不到银子自然是心里不畅快。”
“哦,对了。这些首饰里的某个簪子或坠子就是她出的力。她许是听到了风声,知道本属于自己的月银被用掉了。所以这才跑到这里撒泼。不过没关系,相信小五他们已经处理妥当了。”
郑黔低头看向腕上的镯子,心情很复杂:“……”怪不得刚才自己右眼皮一直跳。原来是又多了一个敌人啊。
她能知道就说明阿黎是光明正大从账房取的银钱买的饰品,并没有瞒着。
那位妾室背后靠着唐老爷,是没法儿把阿黎怎么样,不过倒是能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怎么,蹙着眉头做什么,心疼她啊。”
“……”心疼自己罢了。
唐黎将郑黔刚皱起的眉抚平,捧着他的脸细声轻语道:“她不值得心疼。一个不清楚自己地位的泼妇。小四就是被她教的愈加嚣张跋扈,没有一丝大家闺秀的样子。”
“当初产子后她接二连三的苦苦哀求不让正室代她抚养女儿。我爹也是看她虚弱又可怜就软了次心肠。结果她将孩子教成什么样你也看到了。所以她女儿犯的错她有责任承担。下次若是小四再敢出言顶撞你,那她娘这辈子就别想再拿月钱了。”
郑黔恍然大悟。那个妾室原来是唐四小姐的生母。阿黎…是在给他出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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