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赵妧又命银雀去查了一下陆允昇与红萼的关系,果不其然,五年前,陆允昇与华阳名妓红萼有过一段情缘,那时候红萼不过十六芳华,而陆允昇已年过四旬,是一段忘年恋。
陆允昇平步青云坐上宰相之位,城府之深,手段之高,自不必说,没想到他竟还是个痴情种。听说最多一个月都独上西楼,与红萼夜夜把酒言欢,吟诗对唱,结为知己。
而那红萼虽出身青楼,却也是个才艺双馨的奇女子,朝中文人雅士、名宦国戚多数都曾是她的入幕之宾,只是她被陆允昇相中之后,这些文人只好单纯地迷恋,不敢再与之交往密切。
可惜好景不长,迷恋红萼的公子哥不在少数,与陆允昇结仇的政敌也比比皆是,不知是谁那么缺德在陆允昇背后摆了一道,将他的艳事透露给陆夫人。陆允昇想要红颜,却也畏妻,最后不得不与红萼断绝往来。
时隔五年,陆允昇始终对红萼念念不忘,似乎想背着陆夫人与她重修旧好,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原以为陆徴言定期出入西楼有可能是为他父亲牵线搭桥,但经细查,才发现他是背着他的父亲喜欢上了他父亲曾经的红颜知己。还真是亲生父子,看上了同一个女人!
“这个陆徴言!居然做出这种事!”得知真相后的赵妧无疑是震惊的,没想到刘卫桓说的都是真的,还意外发现了陆相的秘密,如果能够利用红萼同他们父子的关系,或许可以令他们反目成仇,闹个鸡犬不宁也是极好的!
“没想到陆侍讲竟会做出这种事,也不顾未来驸马的身份,根本不把公主放在眼里!”这些日子,桃奴好奇赵妧派银雀暗中调查陆徴言,便也一直默默关注着,没想到道貌岸然的陆三公子竟是个伪君子!
赵妧揪住衣裙,暗暗叹气,桃奴啊桃奴,有些事你是不知道,陆徴言令人恶心的行为又何止这一桩,慢慢地,你就会彻底看清他的真实嘴脸。
“姐姐还一心为他说好话,是我信错了他。”赵妧捧心,佯装难过落泪,叫人不得不信,她对陆徴言实际上是痴心错付。
“公主您别难过了,我们将此事告诉圣上,圣上定会为您做主的!”桃奴原本还很看好公主与陆侍讲这一对金童玉女,现在一想,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配不上!
“不,这件事还不能告诉父皇,父皇器重陆家,陆家在朝中的势力也不容小觑,我不想为难父皇,我们另想它法,定让陆徴言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可是公主深居宫中,要怎么做呢?会不会有危险?”桃奴没想到公主变起脸来还挺有气魄的,但一想到她的处境,仍担忧地说。
“我们不是还有银雀姐姐?”赵妧还是把主意打到了最可靠的银雀身上。
隐身在暗处的银雀一声不吭,她的公主总是坑她,早已习惯。
“公主英明!让银雀姐姐出宫狠狠揍他一顿,替公主出口恶气!”桃奴挥了挥拳头,为赵妧打抱不平。
赵妧“噗嗤”一声笑了,“也无不可,银雀姐姐,就有劳你了。”赵妧抬眼,对着坐在房梁上假寐的银雀说。
银雀没有吭声,而是一个比了一个赞同的手势回答赵妧。
陆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这个陆徴言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公主能够及时看清他的真面目,悬崖勒马,她银雀深感欣慰,只要公主一句话,别说是揍他一顿,就是杀了他,她也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啊!奴婢该给公主煎药了!”光顾着讨论怎么整治陆徴言,桃奴差点忘了煎药的时辰。
说到煎药,赵妧才发现已经申时三刻了,奇怪的是,今天下午,杜仲晏怎么还没来福康殿为她把脉?
“桃奴,杜仲晏怎么还没来?”
“奴婢去看看。”桃奴转身就走,到门口张望的时候,正好看到杜仲晏踏着急促的脚步而来。
“公主,杜太医来了!”桃奴引杜仲晏入内,一脸高兴。
赵妧亦是一脸欢喜,可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时,又提心吊胆地问:“杜仲晏,你怎么了?”
杜仲晏不说话,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赵妧皱眉,仔仔细细打量他,忽见他虎口处有几道伤痕,还没有经过仔细处理的新伤,看上去像是被利爪所伤,赵妧心下了然,“你被猫抓伤了?”
杜仲晏看上去处事泰然,万物皆不怕,唯独对猫十分敏感,看到猫就会害怕,算是他的软肋。小的时候,赵妧很不喜欢杜仲晏,因为他不苟言笑,还总拿她父皇压她,令人生厌,当发现他怕猫之后,她心中想要小小报复他一下,就抓了一只猫故意吓他,结果害他生了一个月的病,她感到事态严重了,便遵照她嬢嬢的指示,亲自去太医局向他道歉,并不再养猫,那一年,赵妧六岁,杜仲晏十岁。
“一点小伤而已,臣无碍。”杜仲晏故作镇静道。
“小伤也是伤啊,桃奴,去打一盆热水来,再取些干净的棉布。”赵妧也算是久病成医,上次见他为她医治脸上的疮皰,便想依法炮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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