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快住手……”青风抬了抬手,作势阻止,他的声音十分虚弱。他本想起身下床,无奈只是翻了一个身,就跌到了地上。
小狐狸见状,立即收起妖气,又变回先前娇柔的模样,将青风再次扶到床上,“金鹏哥哥你醒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出什么意外了。”
金鹏眨了眨眼,眼皮似乎很重,他声若耳语道,“我没事,只是可能,又要暂时,忘记你了,对不起。”说完,他看向楚珀玡,可是张了张嘴,话还未说出口,便又晕了过去。
小狐狸抱着金鹏,她已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便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流泪。她要在他醒来之前,尽量的守着这一点难得的时光。
楚珀玡尴尬的站在门口,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便又暗暗的将青风打量了一下,此时他虽然昏迷。但他的脸色尚且还算红润,胸口处也未见巴扎的痕迹,亦无血迹。再结合他刚才的话语,想来应是真的没有大碍了。
少女哭得实在太过忧伤,楚珀玡只好转过身去,面向门外,眺望阴郁的天空。暗自琢磨着刚才的所见所闻,也心系公孙零的下落,又想起了在临淄城的妻儿。
等到青风醒来时,已是将近中午的时辰了,小狐狸只是看他睁开眼的那一刻,就知道眼前这个他已不是昏迷前的那个人了。
于是她便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告诉他们此地名为月牙岭,他们两人已在这里待上了四天,便开口告辞了。楚珀玡试着拦下她,想私下问清楚今早的疑问。
但是对于此,小狐狸却缄口不言,不过她还是留给楚珀玡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该知道时自然就会明白了。只是这句话对于楚珀玡来说,简直就跟没说一样,可他却又无法说服她开口言明。
期间。青风并未跟小狐狸有过任何交谈,且她也故意避开他的眼神。在小狐狸离开后,青风收回相送的目光,他显得比楚珀玡更为茫然。
“大哥。都四天过去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回临淄再做打算吗?”青风刚问完,肚子又闹饥荒般咕噜作响,他摸着肚皮,长长的叹了口气。
楚珀玡没有马上应答。他盯着青风的脸看了许久,直到青风感觉不适的别开脸之后,他才开口道,“你饿了吧,那我们就先回临淄吧,先把肚子填饱再说。”说完,他转身出了屋外。
青风刚要跟出去,眼角的余光瞟到窗台前的桌上放着十来个野果子。他立即扑腾了过去,全部揣如怀中后,才摸出来一个大口的咬了下去。果子很甜。入口甘怡,吃得停不下来。青风干脆一口气吃完之后,才出去跟楚珀玡汇合。
两人在临淄城外落下,临淄城的天色比月牙岭的要晴朗许多,只是都看不到太阳。当两人来到城门时,现两边的城墙下坐着许多人,从衣着打扮上来看,几乎都是平常的百姓人家。
只是这些人,几乎都是脸色白,显得十分憔悴。像是在生病的症状。除了这些不同寻常,城门前面也排起了四个长长的队伍。城门两侧不仅有重兵把守,且还各摆上了两张桌椅。
四张桌子上,都放着一个脉枕。自然桌子的旁边都坐着一位神色凝重的大夫。只见每一个要进城的人,都需经过大夫的诊脉之后,守城的士兵才决定是否放行。
楚珀玡随意问了一个行人,才知道缘由,原来在三天前,城外突然爆疫情。有好几个村子。一夜之间都死了数十人以上。而那些死者的家人,也相应出现染疾的症状,均是全身乏力,而且体温下降,身子冰凉。
“诶,虽说染上这个病,不会受多大的罪,可若是医不好,那还是随时都会嗝屁的。”回答楚珀玡询问的老者,摇头叹息道,“我已经一把老骨头了,本来身子还算硬朗,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站在老者前面的中年男人,他一直眯着眼睛打量着楚珀玡,待到须花白的老汉话音落下时,他才开口质疑道,“这位兄弟,我看你气色非常不好啊,脸色这么白,都快看不到血色了,你不会是已经染上寒疾了吧?”
中年男人此话一出,人群中当即一阵低声哄然,但凡站在楚珀玡旁边的人,全都跳开跑到了别处与他保持距离,包括刚才回话的那位老汉,全都是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青风立即反驳道,“大叔,你这样随口污蔑,可是要闹出人命的哦。我大哥只不过是赶路太急受了冷风才会如此,哪里是你说的什么寒疾。”
那人撇了一眼楚珀玡后,又看着青风道,“小兄弟,我看乱说话的是你才对吧,既然他是你大哥,你要跟着他去死,我们管不着。可你们不能昧着良心装没事,拉着我们去陪葬啊。”
青风一听,怒了,他推开楚珀玡的阻拦,上前就朝那个中年男子的脸上抡了一拳头。见青风一上来,原本站在中年男子身边的人早就一哄而散了。
“臭小子,你竟敢打我!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看我不抽死你!”中年男子搓了搓被打红的脸,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后,上去就和青风扭打起来。
只不过,他根本就不是青风的对手,他刚扭上青风的两条胳膊,还没能力呢,就已经被青风一掌打出去了两三米远,还啃了一嘴的泥。
围观的众人,凑着热闹,哈哈大笑,仿佛忘记了寒疾一事。见众人嘲笑自己,中年男子的心里哪里受得住这个窝囊,他爬起来后,便向着青风挥上了拳头。
不过,中年男子这一拳,并没有打到青风,不是青风躲了过去,而是被楚珀玡半道截了下来。楚珀玡按下那个愤怒的拳头,还未等他开口训话时,拳头的主人却像是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只见中年男子一直向后踉跄,一脸惊恐道,“你们……你们还说自己没病,你看你的手,比……比凉水还要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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