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晓已经从草原回来江坪四天了。
前头两天,王和靖给她和慕青临放了假,她一个人回到跟董诩结婚时买的房子里,从早到晚,睡得天昏地暗。
后头两天,她照常去台里上班,忙忙碌碌,和同事们有说有笑。
她的生活表面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同。
实则一到晚上,就会不自觉想起那个被草原留住的女人——韩秋。
想她习惯扣到顶的衣扣;
想她总是端正比直的坐姿;
想她波澜不惊的脸和亲手结束那头黑犀生命后泛红的眼;
想她反扣在桌上的《经济论》;
想她放进她口袋里的话梅糖;
想她说起前任时的坦荡;
想她承认有点喜欢自己那天,草原上的野风;
……
想的最多的,毫无疑问是和她在一起时,那些蚀骨销魂的刺激。
她醒着的时候想,梦里也想。
现在是早上五点,她刚刚从一场真实到气血翻涌的美梦里惊醒。
————
符晓躺在床上,麻木地看着天花板,身体里只剩下美梦过后极致的空虚。
她躺了很久,盯在一处的视线变成大片刺眼的白,才从床上下来,随手把睡裙脱在地上,赤。裸着进了卫生间洗澡。
很快,玻璃门上氤氲起层层水汽。
符晓站在花洒下,看着那扇门玻璃门,脑子里莫名其妙浮现出那天在韩秋的阳台上,她说想看星星,韩秋就将她转了过去……
符晓微蹙的眉心突然皱得很紧。
她有感觉了。
仅仅只是想着起了那个画面而已。
……
符晓沉默着,脸上的表情阴郁难看。
她很讨厌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但是四天了,只有想起韩秋的时候,她才会像现在这样,身体发颤,呼吸加快,理智同欲。望开始沉默地拉扯。
符晓僵硬地站着,良久,后者战胜理智,她顺从地从花洒下面走出来,把卫生间的门当成韩秋阳台上的玻璃,一只手扶上去,发干的喉咙里一遍遍叫着韩秋的名字。
————
符晓从卫生间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脸上潮红未散,身上裹着浴巾,发梢的水还在滴。
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有两个来自弟弟符辉的未接电话。
符晓顺手回了符辉,“什么事?”
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哑得厉害。
符辉紧张地问:“姐,你怎么了?生病了?”
符晓下巴微抬,离开身体后已经冷下来的手指捏了捏喉咙,说:“没有,刚起来,还没喝水。”
“吓死我了。”符辉长舒一口气说:“你都六个月了,真的不考虑回家住?爸妈很担心你,昨天……”
“小辉,”符晓打断,“这么早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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