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州城内地产颇丰,集市也比杨城热闹许多,堪比京都,商贾云流,十分密集。漫步城中,竟有各族人种来往交易,然而一行之人却都无心他顾,各怀心事,毕竟太子虽举大旗,生正义,在外人看来,却依旧是背了叛国的名号,如此在地位中便处了劣势,然而君上病重四海皆知,大皇子是如何的一块料却只有皇族知晓,如今朝廷只得几位名望重臣苦苦支撑,然而国力却早已大不如前,听闻周边黎、姜、楚、赵都,意欲吞并这块富饶的土地。朝廷未有良策,然而几名有实力名望的老臣却连连告假,称病归乡,君上病重后,故国腐朽,已然被大皇子折腾为一座病体缠绵的老妪,大有气数将近之意,忠义的老臣看着国家将亡,却无可奈何,只得归隐田园,远离这世事纷扰。
不多时,便到了约定的地点,肃州有名的如意楼。这里菜品酒茶均奇贵,然而却是官家议事的盛地,大到王公贵胄,小到地主商户,若要进行谈判亦或是交易,均选在这一处酒楼,这里位置隐蔽,且老板为江湖人士,十分懂行情。雒丹一行人刚刚进入时,老板便懂规矩的前来问道:“这几位客官是要美酒还是清茶?”
铁逸答道:“是要十二月酿的杏花茶。”
老板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接着问道:“那是要吃些什么菜?”
铁逸答:“就要南边产的牦牛肉便可,就着几碟酒酿花生。”
老板顿时明白,神色也严肃起来,恍若知晓他们是何人。便带着雒丹一行进了二楼的包厢,这里极其隐秘,门口竟还有侍从看守,看来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将将进去,便看见屋中有数十人,各个都是曾经熟悉的朝廷重臣,然而此刻却都面露谄媚的笑容,看着雒丹,仿若他还是昔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
吏部尚书已然走上前,面上堆笑的说:“太子殿下来了,快快请进,已为您留好位置,哎呀,这几位将军快将盔甲佩剑卸一卸吧,不然多累。”
铁逸面无表情地说:“即为军人,自然应当兵甲不离身,多谢大人美意。”
徐大人面色一僵,随即又恢复谄媚的样子,将太子一行迎进房间后,太子这才发话:“大哥就派了你们这几个前来议和?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窗边肃穆站立已久的身影徐徐回头,发出低沉的声音:“还有我。”
一屋中的声音都被吸引,宋楚炀缓缓转过身,露出年轻俊朗的脸,他的出现,不禁令雒丹与青琳都愣了一愣,良久之后,雒丹才叹息道:“三弟,没想到是你。”
在京都,因自幼一起长大,又志趣相投,太子雒丹,六皇子雒琦,宋元帅长子宋楚炀便结为桃园,当着老天爷的面发誓,承诺同生共死,不相违背,然而没想到此时竟落得如此局面。
楚炀叹息道:“大哥,我也没想到我们兄弟一场,能有一日不站在一边,看来命运着实是会作弄人的。是与不是?”
雒丹嘴角轻笑,问道:“二弟可好?我离开京都后,便一直未曾得到他的消息,不知他在宫中是否还过得逍遥自在,想来大皇子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楚炀点了点头:“大皇子要二哥带兵,二哥不肯,大皇子便打着监国名义,罢黜了二哥所有职务,也不许他上朝议政,不过二哥心胸宽广,一人独得自在,在宫中也依旧逍遥,只是我们兄弟三人同生共死这么多年,却依旧落得今日要兵戎相见的地步。
雒丹点了点头,感叹道:“若是情势迫不得已,我是万万不愿如此的,只是如今黎民就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我如何都不能放任大皇子败坏朝纲,将父皇辛辛苦苦打下的大靖江山拱手送人,若非如此,我是不愿同你们站着楚河汉界两端的。
楚炀神情肃穆,却欣然道:“我懂。”
此时,一旁的文官却急声催促:“宋统领,我们今日是来议和的,不是来叙旧的……”
楚炀点了点头,庄严道:“太子殿下,我奉大皇子之命,特来同你议和,以三百座城池,美女二百,黄金万两作为交换,望你能高抬贵手,不与朝廷作对,本都是大靖子民,敌国虎视眈眈,何苦兵戎相见。
雒丹轻笑道,却又回到那个视世事如云烟的逍遥皇子,随意道:“三弟,你本知道我是何答案,又何必来问我,还有随行的这些大臣,你,你,还有你。”雒丹手指随机点到几名旧臣,那些臣子见雒丹如鹰般利目盯着自己,竟不由自主的发抖起来。
雒丹幽幽道:“你们笨就知道我生性固执,又何必来带着粪土,自取其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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