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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跟进了厨房,不免觉得新奇:“你也会做饭么?”
诺兰系上围裙,走近料理台:“总不会比炼器难。”
白薇坐在桌边的高脚凳上,托着腮看他,越看越觉得有趣:“这是你第一次做饭吗?”
诺兰不答话,手下动作不停,香煎小牛排的味道很快弥漫了整个厨房。
“第一次做给别人吃吗?”白薇接着问。
“啊,那是我的荣幸。”还未等他回答,她已自说自话地笑了起来。
笑够了,又继续逗他:“你怎么都不说话呢?”
诺兰终于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满眼的无奈:“你都把台词说完了,我该说什么?”
白薇笑眼弯弯,接着说起了芳汀曾被绑架的旧案。
当诺兰完成最后一道料理工序,白薇正好说到了自己的推测:“我想,那只垂耳兔救了芳汀。”
绑匪捉走了年幼的芳汀,而彼时芳汀手中正抱着布偶爱丽丝,一人一偶就这么被绑匪囚禁。在绑匪决定撕票前,爱丽丝救了芳汀,代替芳汀成了刀下亡魂。
诺兰站在餐桌前,一样样地布菜,哪怕是夜间的加餐,也讲究得如同正宴。
他将红酒倒入白薇的酒杯,说:“那只垂耳兔觉醒得并不彻底,她没有办法完全化成人形,也不能自如地说人类的语言,它的思维是单线的,介于静物与人类之间,因此行为举止都迟钝许多。”
“它所作的决定都是发自内心的,因为它还没有足够的智慧去撒谎。”
诺兰将青柠汁淋上鹅肝:“它既然留在了原地,那么说明它已选择成为芳汀的替身,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它确实救了芳汀。它对芳汀没有恶意。”
白薇托着腮看他,眼中有一丝困惑:“如果它替芳汀赴了死,那么为什么它还活着?”
爱丽丝的脸上虽然残留着狰狞的伤疤,但它确实还活着,并在彩虹巷中生活了数十年。
“要么,它在被砍了一刀后自己跑了。”白薇认真地假设,“要么,有人救了它。”
诺兰走到白薇身后,为她系上餐巾:“半觉醒的族裔非常弱小,甚至比普通人类还要脆弱,仅凭它自己的力量无法成功逃脱。”
白薇侧过头看他:“所以,有人救走了爱丽丝。”
什么人可以在绑匪的老巢神不知鬼不觉地救走受了重伤的爱丽丝呢?
白薇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冒出了一个名字。
布鲁斯。
但她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布鲁斯的骸骨正在芳汀的闺房中,死时也不过七八岁的样子,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如何能深入贼窝救出爱丽丝?
诺兰做完了身为厨师该做的一切,于是坐在了白薇对面的位子上,慢条斯理地为自己系上餐巾。
“如果布鲁斯不是七八岁的孩子呢?”诺兰举起红酒,品了品,“味道不错,你尝尝。”
白薇的思绪还陷在他提出的疑问中,见他这样松弛,不免郁结:“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不要魔方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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