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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不免疑惑:“你做了这么多纸偶,还不够么?”法雅节一说是为了接续丰收的火种,一说是为了送别冬令时、迎接夏令时,但无论哪种说法,都没有硬性要求一个人得做多少纸偶。就算是为了市政大厅的奖金,也不必做这么多。
短发女人叹了口气:“我的手艺不好,不多做一些纸偶,恐怕今年被进献给法雅的就是我了。”
“什么是‘进献’?”白薇没明白。
短发女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嗓音道:“每年法雅节霍克里奇街都要离奇消失几个人,据说就是被选中进献给了法雅。”
这些捕风捉影的说法,白薇是不大信的,每年多伦都有大把的人失踪,更别提像霍克里奇街这样秩序混乱的法外之地。霍克里奇街消失几人并不稀奇,但是否与法雅节有关那便另当别论了。
白薇又聊了几句,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安格鲁倒得了趣,同那些女人探讨起历年法雅公主的奥秘来。
只贝恩一个人孤零零地缩在水沟旁,执拗地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短发女人见白薇在看贝恩,于是忍不住道:“这个男人还算有几分意思,不过与奎茵睡了几觉,还能惦念到现在。”
“倒也可怜,脑子出了问题,有家不回,天天赖在我们这里。”
白薇忽而想到了什么:“他的住处在哪里?”
短发女人努努嘴:“就租在霍克里奇街对面的那幢房子。”
天色越发暗沉,天边的晚霞烧成了浓烈的紫红色。
夜幕虽然尚未降临,但此刻已临近晚上八点钟。白薇有心要离开,于是拎起安格鲁的后领子,把他从女人堆里提溜出来。
两人走出霍克里奇街13号,安格鲁还在喋喋不休:“我看今年我有望夺冠,奎茵失踪了,剩下那些人实在不足为惧……薇,你去哪儿?”
他眼睁睁地看着白薇向着街道对面的房子走去。
白薇在门房前站定,仰头看了看这栋老旧的砖瓦房,如果短发女人说得不错,贝恩就住在这里。她走上台阶,推开了大门。
房子内的光线昏暗了下来,白薇踩着嘎吱作响木质楼梯,往楼上走去。
“你打算干什么?”安格鲁跟在她身后,忍不住四下打量,“这房子也太老了,至少得有一百年了吧?”又老又破,墙面的漆都脱落了,斑驳的墙体甚至还长出了青苔。
白薇停在了一扇房门前。
D347H,贝恩的房间。
贝恩说奎茵是在他的房间被带走的,说的应该就是这里了。白薇握住门把手,试着拧了拧,房间没有上锁。
“那是什么?”安格鲁指着门把手附近的一个图案。
白薇垂眸一看,那是个被红色怪圈包裹着的断角山羊头,与贝恩笔记本上画的一模一样。
安格鲁的神色有些微妙:“所以那傻子说的都是真的?”
两人对视一眼,正准备推门而入,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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