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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山意摸了摸喉咙,指尖绽着一抹红色:“啧,我给你机会近身只是为了好好谈事。你也有秘密,两不相欠。”
宣止盈揉着击痛的手,犹豫不决。
“想想白果。”翟山意道:“他在等他的周姐姐救命呢。”
“你——”宣止盈咬着牙:“畜牲!他还是个孩子,救过你的性命!”
翟山意笑着道:“所以你答不答应?”
宣止盈胸口起伏不止,最终经不住线索的诱惑,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好奇什么。”
他含着笑,从怀里掏出了瓶熟悉的东西,正是上次给她的易容药。
药瓶的塞子被拔出来,浓稠的药液顺着手指流下,一滴又一滴。
在烛光下,透着一股蒙了雾气的白。
“它是千机做的。”
陈母
那日后,左相府中便多了位表小姐。
宣止盈曾问过他,左相为何会他所用?
翟山意侧了侧眸子:“他本来就是我舅舅。”
她心中一凛,许多问题都在此刻通然。
原来是有赵西亭的庇护,他才有恃无恐。
左相赵西亭与右相尚君宜两相抗衡,各有依仗,这些年文官以赵西亭为代表,在朝中威望甚高,军权则多归尚君宜门下,权力颇重,因尹吴战事持久,后者隐隐有超越之势。
当然,护个改头换面的人对来说,还是小菜一碟了。
翟山意回到赵府,求见了赵西亭,仆从将他引至书房,随后退下。
他抬手敲了敲门唤了句舅舅,里面传来一声‘进’。
赵西亭背对着他,背手望着墙上的一幅画。
画中女人三十余岁,穿着浅红色的衣衫,与个扑蝶的孩童在花丛同戏。
翟山意冲画行了一礼,腰弯的很深。
赵西亭听见衣袍声,转过身来便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他摸了哪儿,墙面陡然一翻,将画隐去。
“有事么?”
翟山意笑了笑:“舅舅想舅母了?”
赵西亭往外走,他的脸很淡,看不出特别的情绪:“我之前没问你,留宣止盈做什么?要解千机,把人带回来就行了。”
院内四下无人,翟山意跟在后面,落后半步。
“舅舅知道我与她的渊源,说恩有恩说仇有仇,得到消息前本打算把千机交给应府中人向应家姐弟投蛊,以期宣止盈找到法子,我再行拷问。可后来转念一想,她吃软不吃硬,既然能以利诱之寻她配合,那也省的我多事了。”
赵西亭转过圆月门,枯藤缠在墙上,残留棕褐色的痕迹。
“所以给她个小姐身份,防着别人?”
翟山意浅笑:“还有别的用处。”
赵西亭扫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不知不觉中,二人已经到了一个院落外,院门紧紧锁着,好似荒废了许久。
翟山意上前两步解开锁,赵西亭低头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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