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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棚拼桌的行脚商人忙凑上去探听。
那说话黝黑汉子哎呦一声:“那可是五座城池!朝廷上那群吃干饭的二十年都没越过秋白坡,应大将军刚打下就被人摘了虎符、去了银甲,说是要押回京论罪呢!”
一旁的人倒吸一口气。
读过书的脑子里不约而同的浮现了一句话。
——狡兔死,走狗烹。
更有老穷酸仰天长啸,愤恨世事不公。
黝黑汉子唏嘘道:“这世道……真是奸臣当道,忠臣无门保国。”
“哈哈哈哈哈!”
背后忽然传来一阵笑声,众人都被吸引过去。
发笑的是个青年,眼眶深邃,常年晒在日光下,皮肤浸透了蜜一般,额角留着道疤痕。
他穿着身不起眼的银灰色圆领袍,头发以木簪束好,侧脸线条极其清晰,是个习武之人。
青年浅浅喝了口茶:“我说你啊,不知全貌都别乱说话了,应遥祝被押回京论罪,可不是什么奸臣嫉恨,是她自己不要命,犯了滔天大罪。”
黝黑汉子被人驳了面子,脸气得红了,当即提着茶壶坐在他对面。
“你要再乱说,信不信我把这茶连壶塞你嘴里!?”
青年不怒反笑,悠悠道:“年轻人火气真大,动不动就要发火。”
黝黑汉子死死地盯着他,好似青年要再敢说什么过分的,他就直接动手了。
众人惧怕生事,有些意退。
青年看向汉子,眼眸清亮:“我可不是在乱说,瞧见那匹马了吗?”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有个年轻人正将两匹马绑在木栏上,拍了拍手,朝他这里走来。
其中一匹漆黑如墨,强健壮美,唯有额心一点雪白,是日行千里的罕见宝马。
青年含笑:“正巧我在那座城,应大将军的事在座的各位都没我清楚。她啊,是自己作死,吃醉了酒,不小心把陛下赐给她的白玉佛,摔了!”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原先感叹上天不公的老穷酸,结结巴巴问:“是陛下御赐……”
青年点头,叹息道:“正是呢。她藐视皇室,论罪该斩,陛下留她一命押回京论罪,已经是顾念旧情了。”
也就是战功无数的应遥祝,换个人卉罗司又要磨刀霍霍了。
没想到还有这种内情,刚刚还愤恨不止的人纷纷追问细节。
青年喝了口茶水,侃侃而谈,绘声绘色,口舌比茶楼里说书先生还要伶俐。
把当日酒醉的酣然、打碎玉佛的慌乱、被问罪的忐忑展现的淋漓尽致,仿佛一个故事活生生的发生在众人面前。
言毕,他长饮一口凉茶,将杯子搁在桌上。
“反正人呢在路上了,这几日就会回来。应遥祝一走,驻西侯接管帅印,对战吴王。”
又要些人问了,这驻西侯是谁?
青年道:“这我可不好说,总之呢,他放着逍遥日子不过,非要去边境打仗吃黄沙。”
众人不免说起来驻西侯的立场,一时人声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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