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叫喊声碎掉了,全世界的雨沙沙落下,晶莹剔透的雨丝悬浮。
司景钰眼前除了雨,就是女人跨坐在机车上朝自己勾勾手的景色,撩人又危险。
狐狸面具和绯色月牙缥缥缈缈,女人马尾乌黑,脸蛋素白,小腿素白,细嫩的手指轻勾,仿佛邀你去赴一场让人不会后悔的盛大宴会。
司景钰被细雨淋得湿透,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心里五味杂陈。
被人追得满街跑时,天上下的都应该凄风苦雨,可一个穿着黑衣薄纱特别酷的女人骑着车来接你,顿时所有凄苦都应该不见了。
如果这些凄苦不是这个女人造成的话,理该对这个女人动心吧。
下雨没带伞的时候,来接你的是豪车,还是火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来接你了。
可惜,不得不淋雨,不得不逃跑,被追得东躲西藏,似乎都是这个女人导致的。
就好像打翻糖果盒,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糖果香甜诱人,结果所有漂亮糖果都从皮苦到心。
让你不得不淋雨的人,现在来给你打伞了,真是讽刺又有趣。
司景钰撩开湿透的额发,凉薄好看的墨眸紧紧盯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oga,原来那天的sea就是柳梵。
确切地说,是柳梵的人格之一。
那天古惑女打扮的sea弄得自己一身红痕,回到别墅再由柳梵提出批评和嘲讽,这是什么天衣无缝,匠心独具的“仙人跳”。
作案人和法官都是同一个人,妙啊,妙到家了。
“过来什么,你挡我路了,”司景钰湿漉漉的睫毛低垂,浑身上下透着生人勿近的清寂气息。
这人怎么自己走到哪里,她都能找到自己,莫不是安装了什么微型定位器。
sea长腿点地,俯在黑色冷硬机车上,腰间狐狸面具的小铃铛清脆作响,“你还没戴上我给你买的唇钉,怎么能被人抓走呢?”
“不关你的事。”
司景钰斜了一眼sea,怎么都感觉这女人在猫哭耗子,柳梵叫保镖来逮人,柳梵骑机车来救人。
孙子兵法都没柳梵会玩。
“送给你,”sea从腰间拿出一个丝绸小袋子,里面是一只镂空设计的暗红色星星唇钉。
“我没有唇洞,你别白费心思,”司景钰看了眼做工精细的唇钉,根本不想伸手去接。
鬼知道里面有没有定位器,或者干脆就是毒药,想把自己毒哑毒聋才好。
sea指尖穿过车钥匙的小孔,在雨中旋转起来,银光阵阵,落在司景钰眼里便觉得非常刺眼。
“我带你去打唇洞,或者我帮你打。”
“你都没有唇洞,”司景钰的表情很冷,“还要给我打?”
“嗯,因为我比较怕痛么,又不像某个变态那么恋痛,想了想就没有去。”
“恋痛?”虽然时间紧迫,但司景钰还被这个较为怪异的词吸引了注意。
sea的意思是柳梵恋痛?
她仔细想了想,只觉得之前的柳梵像是被茧包裹完好的绝美艺术品,世人赞誉其美,不知其内里扭曲。
对,就是扭曲,司景钰暗暗吐槽,柳老师、柳医生一个比一个疯,谁受得了。
“诶,那要不要戴戒指?”sea的声音像一道柔光穿过雨幕,她仔细掰开唇钉,银环的大小刚好可以套在司景钰尾指上。
“我不要,”司景钰往左右两边看看,思考着跃上墙头,翻出去的可能,“你留着给别的alpha吧。”
“可我只想送给你,”sea的睫毛被雨淋得湿透,她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显出微妙的坦白感,“你要不要?”
鬼扯,柳梵演技好,其他的人格也一脉相承地惯会演戏。
这就叫取其糟粕,去其精华。
不对,柳梵这人身上根本就没有精华,全是糟粕。
至少,司景钰认为的柳梵,是个头脑清醒且疯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会对任何目标产生温情和真诚的人。
所以,坦诚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柳梵身上。
“我不要,我要走了,请你让开,”司景钰十分生硬地再次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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