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拂月离开后,陈锡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吟稣,你是知道这事儿的吧?”
吟稣点头:“我看见了。”
“那……”陈锡从听后心里就一直堵着,郁闷不已,“唉,这事儿真称得上一句,造化弄人。”
吟稣摇头:“真正造成悲惨结局的,并不是上天。”
陈锡没说话。
吟稣道:“其实,我很佩服木匆匆小姐——呵,”T轻笑一下,“我发现你们有个很奇怪的现象。”
“什么?”
“如果我要敬称你,可以在人类语音里,找到许多种方式,”吟稣道,“但若我要敬称木匆匆T们,却一个也找不到——这跟神语太不同了,神语里的‘ziwu’‘pin’‘mid’,还有很多像‘beia’‘tua’这种通用的都可以,我根本不用去努力回想。”
陈锡点头:“我们的小孩子也不用取字,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吟稣摇头。
“因为小孩子不需要尊称——这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吧。”
“明白了。”吟稣继续道,“我很佩服T,是因为T周围的一切都想诱惑T、蒙昧T,使T走上一条绝大多数人的道路;但T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有了自己的主见、自己的思考。T的女儿在T的影响下,也成为了一个挣脱桎梏、勇敢自主的人。”
陈锡道:“可是,T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
“T得到了。”吟稣道,“生存与死亡,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不能因为T最终抱憾死去,就否定了T的人生。如果T仅仅是享受安逸,那丰沃的物质已经能让T满足了,但T没有因此留恋人世,因为T所求的不是这些。”
“那……是爱吗?T所求的是爱吗?”陈锡试探道。
吟稣摇头又点头:“我认为,这么说对,也不对。T当然是在渴求着爱,但以爱作为底色的,T渴求的也是自由,是选择的权力。”
“当T的丈夫背弃了与T的诺言,T面对从前与现在,两个爱人的背叛,也许T那时才发现,T拼尽全力去追求的,原来是如此得脆弱。这些,根本不值得T穷尽一生的努力——当然,指的是爱和婚姻本身,而非T的丈夫。”吟稣叹了口气,“T用爱去追求自由和那一星半点的权力,最终还是失败了。”
陈锡道:“值得吗?”
吟稣皱眉:“你不能问值得与否。你会对一个溺水的人问T的挣扎与反抗值不值得吗?”
陈锡摇头。
“如果有答案,那一定是‘值得’,甚至于这两个字已经刻进了反抗的骨髓里。”吟稣温柔地笑笑,“陈锡,宁愿痛苦,也不要麻木。麻木才是最大的痛苦与坏处啊,它甚至令人无从下手改变:错误也是正确,正确变成错误;是非黑白全都混作一团,成为度过的一部分。”
陈锡的目光久久停留在T身上。一时片刻,T竟忽视了吟稣那绝无仅有、犹如天人之姿的外貌,像是透过它——此时很容易透过T,感受到了另外的令T更为心折百倍的事物。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