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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到T们到达之前的地方,已不见了任何人影,黑爪依旧在翻腾着。
“zing!e'gu'li'qi'dao'bei'cuo!(神语,脏话,第一个音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类似于中文的‘艹’,意思是‘剪割’,类比下来有阉割的意思;后几个音的意思是:你用p眼看世界的吗;‘bei'cuo’为人名)”
两人闻声向后看去。
只见颓圮的合众山上空中,出现了……四个衣饰古怪的人。陈锡一眼就看见了那个通体金红,瑞鸟绕飞的太阳神;而追在T后面不住骂骂咧咧的,是一个茹毛戴羽的女人,T的皮肤呈现出发亮的褐色,体型高大,肌肉膨张,脸部有斑斓的彩绘。
T就是发出骂声的那位,在两人回头打量时,已经叽里呱啦、不重复地骂了一堆了:
“baitu'siwu',hor'mangs'yijia'mougli'pe'tong'gin?ang,kaia'siwu'yijia,miduo're'zing'emiu(母神怎么不知道,T的大儿子是糊噜一团的蠢货呢?也对,第一次造物不熟练,练习练习就练出了个残次品。‘yijia’不太好解释,这里指的是没有四肢、五官、意识的最低等造物。)”
陈锡听得眉毛一跳一跳的:好家伙,脏话还能这样骂呀!不像人类只局限于“性”的脏话,这位神明将意识、脑子、身躯、四肢、男人的生·殖·器骂了个遍,而且……骂得是陈锡之前根本想象不到的脏和气人。
而太阳神似乎早习惯了这位的骂话,根本不与祂纠缠,神色自如地紧盯着山体的那边。
剩下的两位——一个身着认不出材质的大袖、长披帛衣裳。那衣料乍看是简简单单通透的银灰色,但等穿着的那个人一动作,衣裳就像有了生命一样,无数线形的、粉状的华彩在其上流转。衣袂飘扬间,那人犹如披了一身云霞,一抹月光。
T在陈锡眼里,本是端庄到了极致——拢放着的双臂,施施然地平飞而来;肩带、披帛与衣摆在T身后拖曳生资——可突然的,T将手臂抬起,手背就那样轻轻抚过鬓角——比宫里的娘娘们,还要更加慵懒,更加妩媚。
陈锡眼角一跳,目光转到了T的脸上——那真是一张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脸啊;T的脸型、额头、鼻子、嘴巴都长得极为柔和,两缕长鬓扫向了T的侧颊;下巴尖有个小窝,其上唇瓣微薄,唇角收得细长,轻轻一抿就有种骄矜、冷艳之感;鼻梁很有骨骼感,鼻头小而上翘。
若不是T的眼睛,陈锡就要断定这是个女子了——眼型长而眼裂宽,眼窝凹陷,略显深邃——这是一双具有男性特点的眼睛。
就在陈锡的迟疑中,T开了口:“ba'rei'ta'ro'ce,yi'mo(T就是故意的呢,妹妹)”
“huhumo,wu'mo'di'ke'ca're'zing(妹妹别生气,咱哥俩杀了这阉货)”
好吧,听音色是个男的……
穿着动物皮毛的那位神明被T一拱火更生气了,嘴皮翻动不知说了些什么。
貌美近妖的那个男性神明闻言大笑几声,又回道:“ang,pu'li'yi'mo'bong'cang'hui'piang(对,还是妹妹把杀戮这事想得周道)”
最后的一个神开口了:“qie'ku'wu(笑死我,)puzi'hehe'yize'tvde'keca'bei'cuo?(哥哥姐姐们在梦中呢?)”
“tvdie'keca'hehe'yinsu'milang,e'di'mimi'guoze'langlang(等哥杀了yinsu与milang,你们只有傻X地站着)”
说话的这位神,一袭水蓝色圆领,裙身和袖口饰有流线形的白色条纹,肩披一只由珍珠、彩石串成的斗篷,“叮叮当当”的珠石一直垂到了衣角;头戴由珍珠、贝壳、珊瑚等海洋产物装饰成的冠冕;浓妆艳抹,但……脸型有些奇怪,左右两颊并不对称,两只眼睛一大一小,有点像陈锡那个时代因整容而毁了容的脸。
陈锡想起吟稣说的,T们的肉身都是自己捏塑而成。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手残吗?
赵澜悄声道:“T们是时间神的哥哥姐姐。”
陈锡点头。从着装和周身装饰中,T能猜出T们各自的身份。
“pe'tong'gin(愚蠢!)”脸画彩绘的大地神朝海洋神骂了句。
“e'lu'be(你重复一遍!)”海洋神顿时暴起,一手扬起——随着祂的动作,天边飞来一条宽阔的水浪,阴翳直将整座合众山笼罩;它们“呼呼”地喘息着,一瞬向大地神砸去。
大地神两手平展,一股无形之力稳稳托住了那庞大的水浪;T顶着头顶一座小山一样的海水,目光凶残,脸颊愤怒地抽抽:“le'e'fiong'wu(你要跟我动手吗?)”
太阳神身体不转却能看见后边动向,T吼道:“popo'hordi(你们住手!)”
两个神依旧僵持着,一动不动。
“我没看见吟稣T们……”陈锡自从见到这几位神后就一直想着此事。
“气神……”
赵澜话还没说完,就听得一连串的“咔嚓”声,一只银白的利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向了当前的太阳神。
太阳神急忙后越,一手朝前砸了几只比人还大的火球。
“砰——!”
以山体为基的巨型冰锥应声而碎。
紧接着,一阵飓风从后至前,侵袭众神——赵澜使出的飓风在它的对比下,成了巴掌大小;这场大风,直吹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所有的人和神都被分隔了,陈锡两人紧拽着彼此的手,在风中艰难支撑着,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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