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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其洛的嘴里嚣张,内心却狂躁不安。蓝一然一开始逃过,现在都一年多没逃的意思了,难道在等待时机?后来,跟孟广沙熟悉了,安其洛不断试探,孟广沙支支吾吾,只说蓝一然不太安分。
这一天,宴至深夜。
安其洛半醉迷糊,送走孟广沙。
正睡着呢,忽然被手下叫醒,说蓝一然又逃跑了。
当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安其洛一急,踩着不稳的步子,提枪追出去。他怒火中烧,发誓今天就让蓝一然彻底学乖。
半山腰,蓝一然右手撑着一棵松树,似乎累得走不动。
安其洛愤怒地大喊:“一然!回来!”
蓝一然没有回答,没有回头。
这种置之不理的态度极大地激怒了安其洛,他大声地倒数三下,见恋人毫无反应,就愤怒地鸣枪警告。
砰的一声,震飞无数的宿鸟。
等他再看清时,蓝一然已倒在了地上。
那一瞬,脑子一片空白,安其洛脚步不稳摔下台阶,他连滚带爬跑到跟前,恋人从背部穿到胸口全部是血,已经合上了双眼。
他亲手射杀了恋人。
用从学步开始练出的好枪法,射杀了最挚爱的恋人。
后来,安其洛高傲地承认他射杀了蓝一然,因为蓝一然要逃跑,要背叛他。然而只有午夜醒来,他知道,他只是用怨恨来释怀。
但是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
恋人是被谁害死的。
“孟广沙,我根本没有击中他!杀他的是你这个畜生!”安其洛愤怒地说。
“你在说什么。”
孟广沙德高望重,平日被吹捧,多少年没让人这么指着鼻子骂了,老脸顿时落下。
“这些都是证据!你要看吗!”安其洛浑身发抖。
既然有证据,还装个什么劲,反正他不再有求于安其洛,孟广沙撕开伪装:“蓝一然还留了这一手?看来我下手太及时了!”
“你……果然……”
“他碍事,他必须死!”孟广沙恶狠狠地说。
当年,孟氏军区势力薄弱,国家数次提出合并。一旦合并,孟广沙就不能继续最高长官的位置了。为此,他铤而走险,结交各种势力,并巴结新来的安其洛,安其洛却只跟一把手打交道做生意。
孟广沙只好冒险出面。
结果,他见到了旧相识蓝一然,他很清楚蓝一然的个性:看着洒脱,但绝不含糊。
自己一旦暴露就是叛国罪,他起了杀心。
孟广沙多次暗示安其洛,说蓝一然想逃跑,种下怀疑的因子,让安其洛杯弓蛇影。那一晚私宴,孟广沙又劝酒,吧安其洛灌得意识不清;最后,在山腰设下精锐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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