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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言诀房间这么久,每次都是她先提起工作,然后被言诀驳回。
于是这次许轻学乖了,她吃饱后就只坐在沙发上,看着言诀叫侍应生来房间收拾客厅,而后垂首坐好一动不动,像是放学后单独被留下来等待班主任训话的三好学生。
言诀心知女孩心里藏着事,也知道再不聊工作的话她恐怕要坐不住了,所以言诀翻开文件,主动问:“哪里看不太明白,想问我什么?”
“噢,”许轻回过神来,她指向自己之前用彩色签字笔涂涂画画的笔记,说:“这个条款,还有这几个名字我都不太理解……我上网查了的,但是没看懂。”
她是英语专业的,对金融方面的知识实在知之甚少,在维觉工作了小半年,迄今为止她对维觉的业务仍旧只晓得冰山一角。
不知道她问得这么直白,言诀会不会嫌弃她笨。
许轻抓了抓头发。
“坐到我身边来吧,你这个姿势久了脊椎会难受。”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许轻要探直上半身使劲儿往前倾,再扭一扭才能看到文件,这样的坐姿确实不太方便。
不管是对许轻还是对言诀都是。
“噢,好。”
许轻站起来走到言诀身边,她在距离言诀一米左右的位置坐下。言诀见状扬了扬眉,问她:“怎么,你是有多怕我,还要跟我隔着楚河汉界?”
许轻顿时羞红了脸,她面上热热的,稍微挪了挪地方,离言诀更近些。
只是离的近了,那股悠然的雪松味儿自在地钻入许轻的鼻息,像滴入气泡水里的柠檬汁,一点点便能快速侵占她的领地。
那是言诀身上的清香。
它明确地提示着许轻自己眼下离言诀只有咫尺距离,而这方寸之间轻而易举地圈住两个心思各异的灵魂。
许轻的心扑腾扑腾跳得极快,她要使劲掐一下自己的掌心才能逼迫自己不去想言诀,而是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茶几的文档上。
言诀倒是没想那么多,女孩愿意坐过来了,离他离得这么近,言诀心下满意不少。
许轻原本还担心言诀给她讲的东西太过深奥,她甚至做好了不懂装懂只记重点等回到房间再查百度百科的准备,没想到言诀像是有意照顾她,他把每一个许轻不理解的地方都讲得十分透彻。
再加上言诀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十分具备魅惑力,许轻情不自禁就沉浸其中。她一边点头,一边用笔飞速地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正是之前言诀给她拿的那个本子,上面还有顾唯和言诀的签名。
许轻不管走到哪儿都带着这个笔记本,她翻开扉页看到顾唯和言诀的名字,一个娟秀清雅,一个潇洒磅礴。
看到顾唯,许轻会有油然而生的敬意与崇拜;而视线再挪到言诀的名字上,许轻就会开始心猿意马。
比如现在。
“想什么呢?”
言诀用圆珠笔的另一端轻轻点了下女孩白净的额头,问她。
“啊,对不起,我刚走神了。”
许轻垂着眼,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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