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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元帅。”
大剂量的镇静剂下去,祁然的意识短暂地恢复了清醒,但仅也只是一瞬,在昏睡过去的那一刻里映入眼帘的,是揭流倔强含泪的眼。
。。。。。。怎么哭了啊。
他想伸手给他擦一下泪,但是还没来得及动作,黑暗已经彻底降临。
揭流沉默地将他抱回房间放到床上。
医生默默提醒了他一句,“按照先前的情况来看,这点剂量只能让他沉睡四十分钟。”
揭流低垂着眼看着祁然,伸手给他擦了擦汗,“嗯。。。。。。足够了。”
他径直走出屋子,又开着那辆抢来的飞船一路狂奔起来。
。。。。。。
“砰——”
巨大的声响忽然在耳边响起,一艘飞船直接撞进了机甲维修系的窗口,学校的警报声瞬间轰鸣,学生们严阵以待纷纷拿出来武器——
可烟雾散去,从飞船下来的人却顶着一头颜色过分纯粹的白发。
“。。。。。。。揭流?”时清愣住了,皱眉道:“你疯了?!”
“抱歉,时清,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揭流直接过去把他拽进飞船的副驾驶舱里,时清挣扎着想说些什么,但是下一瞬却对上了揭流的眼睛,那双素来明亮的眼瞳里一片灰暗,隐隐还有泪光闪烁着。
他眼里一片哀求,“算我求你了。”
时清抿了抿唇:“。。。。。。走吧。”
可直到他来到那个损伤过半几乎形同废墟的房子,他才意识到揭流找他是什么事。
四周密不透风似的充斥着Alpha狂躁又不安的信息素味道,他甚至已经感觉到前几天刚打过抑制剂的身体隐隐发烫起来。
“……你什么意思?”时清内心升起一股不安,下意识捏了捏手心。
此时还是清晨,屋外的露气都还没彻底散去,阳光明亮柔和,穿过树梢洒落下来的光影斑驳零碎,连带着形同废墟一般的屋子都染上了一圈浅浅的金光,而揭流就安静地坐在那片浅淡的光里,蓬松凌乱的白发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像是描上了一层金边的蒲公英。
柔软得仿佛一吹就散。
他沉默了好一会,好像真的逐渐变成一株沉默的蒲公英,在医生都要忍不住进来催促他时,他才缓缓道来。
他的声音很干净,和他的名字一样,就像是溪水里汩汩淌过的流水,清脆的、悦耳的,带着那么一点点少年意气风发的朝气。
时清只是沉默地听着,他脚边凌乱地散落着分不清原来到底是什么物品的碎片,似乎是玻璃,又似乎是花瓶,整个屋子里几乎所有能摔不能摔的东西都被摔得一干二净,唯有放在玻璃壁柜上的那片鳞翅目的蝶翼安然无损——所有人都说那是送给他的礼物。
但他却在这里看到了所谓“本该”属于他的礼物。
……
突然就控制不住的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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