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心满意足的吃完了,才问起酸枣糕是从哪儿来的。
周应淮说了陈方家的事情,问她:“你见过陈方那个弟媳吗?”
傅卿摇头,“就他们第一天来的时候见过一眼,那天她一直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我以为是胆小些,更不好意思盯着人家看,之后就再也没瞧见过。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有这样一个人。”
想起那满是伤疤的手,周应淮皱了下眉,猜想陈方那个弟媳怕是不好见人才会如此。
这几天傅卿不舒服,家里的活儿都是周应淮一个人做,少禹跟玉丫头也会帮着做些杂事。
傅卿还记挂这院子里那些新做好的香皂肥皂,便让周应淮把竹筒破开,还叮嘱他小心别弄坏了里头的膏体。
取出肥皂时颜色也就是品尝的淡黄色,但把剩下那些香皂取出来,顿时淡淡的羊奶香味和乳白色的膏体瞬间吸引了几个孩子的目光。
“这就是香皂吗?好香啊。”
“我闻闻,哥,给我闻闻。”
“我也要,闻!”
三个孩子吵吵闹闹,听得傅卿笑得合不拢嘴。
她扯来一段棉线,让周应淮用线做锯,直接将这一整段的膏体切成小段,再挨个放在一边准备晾晒。
原本这些东西放在手边的位置就能晒了,但想起家里还有小白和现在狗已经开始嫌弃的乐安,她又叮嘱周应淮把东西放在高处些,别让雨水冲到就行。
盯着周应淮做完这些傅卿才松了口气,心里也有些感慨。
自己刚重生时没什么功德数,一分的功德数恨不得分成两半花,根本舍不得兑换什么香皂肥皂的。
她当时要是早想到自己能做这些东西,也不至于拿着个棒子锤了将近一年的衣服。
见院子里还放着那盆泡着的青檀树皮,周应淮问:“这个东西要泡到几时?”
傅卿这才想起这个东西,忙穿鞋出来看。
因为大盆里还加入了生石灰和草木灰,泡上几天后盆子里的水已经浑浊不堪。
傅卿倒也没嫌弃,准备上手把树皮捞出来。
周应淮手快,先一步将那些青檀树皮捞出来。
“东西脏,你别碰。”
傅卿笑呵呵的让周应淮就这么把树皮都放进院子里早就准备好的大锅里,就这么蒸煮起来。
她闻不得味道,一点点都不行,在院子里涂了个昏天暗地后,终于被周应淮送进了主屋里。
关紧门窗休息着,又压了两块小周氏送的酸枣糕,傅卿才觉得舒服些。
周应淮按照傅卿的叮嘱把那些树皮蒸煮后,又在院子里晾晒了两日。
而这两日时间里,院子里一直有叨叨的小动静,直到这一天正午才消停下来。
约莫傍晚的时候,周应淮推门而入,将才做好晾干了笔头的兔毫笔递给她。
“你真做好了?”
傅卿兴奋的翻身而起,动作太大,吓得周应淮赶紧扶了她一把。
“都做两个孩子的娘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傅卿顾不得纠正他自己其实是四个孩子的娘,她就只顾着盯着手里的毛笔看。
做工虽然没有外头卖的精致,但也像模像样的。
她芊细的指间轻抚在笔杆上,忍不住叹道:“真不愧是我男人,什么都会做。”
这句话对周应淮十分受用,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
傅卿把新做好的毛笔捏起比划了一下,“你试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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