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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柿居的柿子到了成熟的季节,还有最后一拨没有收完,卿卿嘱咐他在家中收取柿子时一切小心,他呢,笨手笨脚的,总是把自己的手指划伤。
那个每晚都会在房中,用最温柔的笑意等待她回来的郎君,忽然成了镜花水月的幻觉,卿卿伸手去抓,却抓了一空。
他不喜熏香,屋子里从来不熏任何的香料,可他走时,满屋都是他身上沁人的白芷冷檀的气息,四处弥散。
“修严……”卿卿无助地抓着他留下的衣物,将脸颊深埋入内。
衣料间濡湿一大片泪水的痕迹,苦涩在舌尖心头蔓延。卿卿彷徨地唤着他的名字,只能在心上茫然地默念,盼他的船已经驶出淮安,离开了谢家的势力范围,从此抵达泉州,做一个快活自由的普通人。
也许终有一日,修严会另觅所爱,没有关系,他记得就好,只要他记得卿卿,记得红柿居,卿卿就值得了。
……
收拾好自己,卿卿盛装寻着匣子里的住址,来到城北僻静的深烟巷,停在别月斋前。
萧瑟凉风拂卷垣墙内泛红的冷枫,将浓厚的秋日信笺一页页从枝头揭落。
正门蹲距的两只石头狮铜铃似的大眼睛炯炯地盯着来人,卿卿鼓起勇气敲开了别月斋的大门,待客之人卿卿似曾见过,那日在曲水流觞宴上伴随在谢律身旁的小厮元洛。
卿卿迟疑地奉上谢律留给她的那只精美木匣,“求见世子。”
元洛笑道:“娘子是何人,欲见世子,可有拜帖?”
卿卿不知道见谢律一面还有如此繁琐的事情,那人只给了她这只匣子,卿卿也只能拿出它来,她深吸一口气,道:“我叫卿卿,是世子让我来的。”
元洛十分善意地摇摇头:“我未曾听说过,对不起,不能放小娘子你进去。”
卿卿咬咬唇,谢律身边的人都不认识自己,看来他是从未对他身边之人提过。
也是,她不过是谢律看上的一个女人,一夜露水之后,他说不定就会厌烦了,又不是需要明媒正娶的魏国公主,他当然不需要将她放在心上。
卿卿忍着那股火,本就不情愿受谢律的气,现在更是懊恼,她将匣子往元洛胸口一推,“你自己看看。”
元洛接下了匣子,这匣子上有“谢”字印记,匣中藏书也的确是世子亲笔手书,这一抹飞白如飞风凌云,旁人绝无可能仿冒。
元洛因笑道:“小人知晓了。不过世子现不在别月斋,娘子回去等消息吧,若世子归来,或安排车马,到娘子下榻之处接你。”
对方一举一动都十分有礼,可卿卿却感觉到这些人骨子里的傲慢,她明白,姓谢的意思是,只有她乖乖等传召的份,甚至无法主动找到他。她就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无分外室,等他想起来,或是有需求时,他自会来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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