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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她又落泪了。
幼危安静听着,时不时递上纸巾。
说完后,冯可不断道谢:“谢谢,谢谢,已经很久没有人在乎我的这点小事了。”
因为他们都相信她的雇主的话,那是个年薪百万的中年男人,也相信宋西源的话,名校高材生。
她呢?高中生
幼危摇头:“我看过基金会的扶持计划,你愿意继续念书吗?”
冯可却说:“谢谢,但没有学校收我的,我有案底。”
“可案子是假的。”幼危说,“本来就是冤案,没有的事,可以找律师去撤销,你的档案就是清白的了。不过这样做的话,还会需要你去跟很多人重复你的经历,你愿意吗。”
冯可擦干眼泪,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哭泣了。
其实她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自己的经历,三年前就重复过无数遍,这三年里,她也在重复,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说到后来,反而更多人的人怀疑她魔怔了,做错事不愿意承认,才给自己编造了谎言。
可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冯可一如三年前,坚持着她的清白,任何可能性都不放过。
她一点也不怀疑眼前这个空口许诺的少年。
她拼命点头:“愿意。”
幼危没有陪冯可吃饭,他结了账,上了路边等着他的容逾尘的车。
容逾尘翘着二郎腿看企划案,看着他进来坐下,才吹了声口哨调侃:“约会呢,喊哥给你放风?”
幼危不理他,扣好安全带,示意司机可以走了。
容逾尘好奇:“那女孩什么人,你同学?新交的朋友?”
他一点也不在乎冯可看起来贫穷又营养不良,穷不是问题,他们家有钱就行了。
幼危干脆躺下来:“我想睡觉。”
容逾尘不再说什么。
回到家,姜小云掐着点烧了一桌子菜,她本来就擅长厨艺,尤其是烘培,现在又要照顾幼危,更是包揽下一日三餐,营养餐顿顿不重样。
就是苦了容诚和容逾尘父子两个,嘴里淡出鸟来,经常在外面偷吃。
幼危今天就看见容逾尘裤腿上有擦掉的番茄酱的痕迹。
“志愿者活动怎么样?累不累?”对于幼危第一次申请晚回家,哪怕只是晚一个小时,姜小云都表现出十二分的好奇心。
她还带着围裙,是小熊图案,长发扎成马尾,素面朝天,只是位普通的爱孩子的母亲。
幼危不想让她失望,简单地说了下他都干了什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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