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凰微微仰头,遮住天边刺眼的斜阳,悠悠轻叹。
“做自己,听起来容易,做起来何其难呐……”
南北不知何时拣了根树枝,蹲在地上写写画画。
他画的东西有些奇怪,很像体术教习书上的功法招式,只不过出拳的小人儿用了简笔画,出落得圆滚滚的,十分招人稀罕。
祁凰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南北眉眼轻敛,难得认真一回。
“划伤司瑶那刺客身法超群,轻功卓越,绝非等闲之辈。三七可以借此交手之机,试一试他们。”
祁凰愣了愣,半晌才意识到他说的“交手之机”,就是本次选拔大赛。
行凶之人,会在这八位之中吗?
祁凰凑近了些,想认真学习一下,看了半天却没看出个子丑寅卯。
“画得也太抽象了,这怎么看得出来?”
南北撇撇嘴,他原本对自己的画技还挺有信心呢。
他放下手中树杈,口中喃喃道:“那就献丑了……”
话犹未尽,南北足尖一点,身形矫捷似箭,凌空而起,须臾间升高数尺,稳稳当当地立于墙头之上,衣衫猎猎,随风而动。
“这是凶手那日逃离所用的轻功。”
紧接着,南北身轻如燕,于清心殿竹林间来回穿梭。动作似缓实疾,每一招皆精准凌厉,出手之间银光迸射,如凤凰展翼。
他一脚飞踢而来,瘦斜倒地,身体在地上滑行飞出,直至伸手,拂过她温玉暇白的脸颊。
“这是她挠人的招式。”
祁凰逆光望去,只见他浑身透着气顶长虹的威势,剑若霜雪,周身银辉。
是了,这就是那位白袍银铠、肃然若寒星的少年将军。
他撑着长剑对祁凰淡淡一笑,一腔温柔便破开铁骨渗出来。
她捂住狂跳的心脏,别开眼神,云淡风轻道。
“如此厉害的身手,我估计是打不过。”
“只看招式便可。至于身手,只是我想在你面前卖弄一番,耍过头了些。”
祁凰扯了扯唇,心想,如此丢脸的事,他是怎么做到每回都坦坦荡荡地宣之于口的?
今日回到归墟殿时,又接近子时,风宸照例还在大殿上点灯熬油。
祁凰踮起脚尖,准备从侧殿溜回去。却见他头也没抬,沉声道。
“三七,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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