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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万堰全然不觉得自己这般自揭短处有什么问题。他默默地摘下了军帽,故作喟叹。
“庭审到现在,我一直不肯承认,是因为走私一事的确与老子他妈的无关;但罪犯是部下,我却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轻巧的一句话,走私的罪名变成了失职。
随着预谋已久的演练,罗宇源被带了上来。仿佛被温凉伤到了后腰的脊椎和脑部的神经,他半边身子歪着,一瘸一拐地被搀扶上证人席,与长莺临肩而站。
他脸上有大大小小的青紫,目光呆滞,让人一度以为,他也被人控制了精神。
但经过精密的仪器检测,他的精神自主,一切正常。
还没等柴万堰开口,他便歪着嘴承认了一切罪名。口涎沿着嘴角淌下,声音黏黏糊糊的,沾了一身,发出腥臭的气味。
“是我。。。是我做的。”
他的视线没有看向柴万堰,没有看向掌握他生死的总指挥部众人,反而,痴痴地看向侧门。
穿着军装的中年人露了半边身子,半张侧脸干练冷硬,与罗宇源长相有些相似,可他的眼里却只有嫌恶、没有半点亲情留恋。甚至于,在看到罗宇源孺慕的眼神,避之不及地后退半步,只留一块黑色军靴的皮革,亮闪闪的。
罗宇源却急得满头的汗,像是甜甜的糖块被夺走的孩子,急得原地打转。他又从头说了一遍罪名,语气急促,眼神乱瞟,生怕父亲离开他半步。
柴万堰眯了眼睛,手下立刻会意,将罗宇源的父亲带离军卫法庭,夺走了他心尖上干净的糖。
罗宇源猛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外的方向跑。他边跑边拍着胸膛,仿佛在证明着什么,歪着嘴笑了,像个拼死争取荣誉给家族争光的‘英雄’。
可蓦地,一道明亮的紫光倏然而过,罗宇源的身体僵在了原地。
赵景栩站在军卫法庭的门前,掌心仍有磁场余波。
“犯罪嫌疑人意图谋害被告,这一击,是正当防卫。”
罗父此刻就站在赵景栩的身边。
他明明听到了里面骇人的中弹与倒地声,可他并没有回头去看,他的小儿子,正佝偻地向前攀爬,染血的手擎在空中,像是托着什么。
恶毒的人心是黑的,但心窝里总还有最后一小片净土,想要为他最重要的人奉上一切。
可惜,他的父亲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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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现在,我还是这么喜欢刘眠任钱这一对。
我不写专职狗血真是白瞎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毒蝎
柴万堰也不在乎。
他只瞟了一眼倒地抽搐的罗宇源,仅此而已。
他戴好了军帽,审视的视线看向长莺,而后者已经无力站直。
“说起来,你也是加害者。利益相关,你的证词,根本不可信。”柴万堰忽得笑了,笑容隐有威胁,“你的罪,我们庭审后再判。放心,没有一个有罪的人能走出这里。”
守在门外的关听雨按了按额角。
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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