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以为她要说什么,没想到是提醒他们慢慢喝不要呛着了,一时间这帮大老粗心都软了。
纷纷诶了一声,那模样乖得不行,这时候有的原本用酒坛子喝酒的改用小碗,用碗喝酒的便改成了小酒杯,豪放的气息煞时变成了斯文有礼,谁能想到这是一帮江湖人?
有的大刀阔斧地坐着,脚都翘到了桌子上去,这时看见团子那双清凌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地看他们,一时又感觉不好意思,又怕教坏了她。
于是自觉地将脚放下来。
更甚的泪眼汪汪地看着团子,觉得感动得不行,有个武器是一柄大刀长得一脸横肉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刀客眼睛红红的说:“俺老飘这辈子不招人待见,个个都以为我长这副模样是个刀枪不入的,打从我娘死了,就没人关心过我,哪在意我喝酒会不会呛着?就凭这句话,就凭这个孩子,往后谁跟陆小凤的女儿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
花满楼也满心温软,他微笑着说道:“这孩子叫陆小凰,可比她爹爹陆小凤讨喜多了,众位日后多多关照。”
“那是自然!”
“好说好说!”
花满楼揉揉团子小脑袋,这么可人疼的小家伙谁会不喜欢?
这时西门吹雪走了过来。
他脸色一如既往的冷冷淡淡,即便来参加喜庆热闹的生日宴,也是一身清清冷冷的雪白,与热闹的宴会格格不入。
方才他所在在桌位,一张可以容纳十多个人齐齐坐在一起喝酒吃菜的桌子,仅仅坐了他一人,桌子上放着他的随身佩剑,无人敢靠近。
他淡着一张脸,向花满楼伸出了手。
团子的亲爹这个时候在老实和尚那一桌儿,跟老实和尚掰手腕,谁输了谁喝酒!
老实和尚肥呼呼的,看着中看不中用的样子,内劲却大得很,陆小凤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撼动半分,本来脸就憋红了,一看女儿那边!
西门吹雪正向他的女儿伸出了魔爪。
花满楼也是个傻的,一点防备心没有,在团子撒娇要给好久不见的西门叔叔抱抱之后,就把怀中的团子给了西门吹雪。
他一使劲儿,把老实和尚的手腕按在桌子上,一张桌子在两股内劲的比拼之下,竟然随着那只大手啪的一声落在桌上,于是桌子也跟着啪的一声,碎成好几块,桌上的酒菜全部摔在了地上,噼里啪啦。
其他人只看了一眼就收回来,放在普通人家里在别人家的酒席宴会上打坏东西是来找茬的,但放在江湖人身上就太过常见,太过小儿科了。
淡定地回头继续喝酒吃菜。
倒也有有心人注意到陆小凤突然站了起来,朝着西门吹雪那边走去,于是笑了起来,满眼兴味地看好戏。
陆小凤站在西门面前,看着他抱着自己的崽儿,低头倾听她说话,他咧了咧嘴,问道:“上次的约定已经过去了,你又想干嘛?”
西门吹雪:“约定虽过,却不妨碍我与徒弟交流感情。”
陆小凤就奇了怪,“我什么时候同意让小凰凰给你当徒弟了?”
西门吹雪仍旧淡定,连眉头都没动一下,甚至未抬头看他一眼,只是专心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戳她的小胖腮,跟团子玩。
“她是她,你是你,即便你是她的亲爹,也不能干涉她的决定。”
陆小凤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睛其实跟团子特别像,平常看似玩世不恭,风流多情,实际上若是仔细看他的眸子,就会发现黑白分明,很是清澈。
“我是她爹!我的女儿今天才满三岁!她还不到可以做决定的年纪,我是她爹,我当然要替她负起责任,尤其是隔绝你这种居心不良的人!”
“我如何居心不良?”
“你想收我女儿当徒弟,然后等她长大了跟她比剑,若是她输了,你就要杀了她!不说你比她多了多年的功力和经验,这种比试本就不公平,且说你西门吹雪在剑道上的造诣和天赋江湖上谁不知道?所以我的女儿若是长大了跟你比剑必败无疑!你要杀了她,这还不是居心不良?”
陆小凤说的一番话有理有据,在场的江湖人竖着耳朵听后,惊讶于西门吹雪想收陆小凤女儿为徒的决定,却也频频点头。
花如令作为长辈,哭笑不得,收徒只为培养对手,这种奇葩的事也只有西门吹雪干得出来了,旁的人只为了将武功绝学传承下去,唯独西门吹雪特立独行。
且他与人比剑,从来只有你死我活或者我死你活两种选项,这可不就是像陆小凤说的,先把崽崽养大了,教她本领了,再用教她的本领把她杀了。
他扬声道:“小凰是个可爱的孩子,西门庄主可否看在老朽的份上不要与她为难。”
这话说着着实怪异,因为西门吹雪怀中正抱着团子,团子看起来与他关系极为亲近,一口一个西门叔叔,还趴在他的肩头上吃糕点,糕屑落在了他雪白的肩头,也不见他皱眉。
试问在场的所有人,谁曾经看过西门吹雪抱孩子,还与一个孩子这么亲密,甚至任由她弄乱弄脏自己的衣裳?
西门吹雪不回答旁人的话,却低头对团子说:“你愿意拜西门叔叔为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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