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匐在地上的谢皎月朦胧中听见知秋的声音,已经模糊过一轮的意识逐渐清明。
背后的伤疼得她几经昏死,脑子里一阵模糊一阵清明,清明时,背后的伤越发疼得清晰。
她费力地抬起头,双手撑在地上,努力地支起背。
知秋见状,连忙扶着她。
谢夫人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祠堂中间跪着的姑娘,姑娘满背的血,看着着实刺眼。
她皱起眉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谢呈竹。
“这是作何?”
谢呈竹把手里的棍子递给一旁的小厮,拿过小厮的帕子擦了擦手之后才冷哼道:
“伯母不如自己亲自问问她犯了何错。”
听见“犯错“二字时,谢夫人下意识皱起了眉。
谢皎月这一辈子只犯过一次错,那次犯错不仅失了太子妃的位置,更是辱没了谢家门楣。
谢夫人立马看向谢皎月,“你又做了什么丢人现眼之事?”
跪在地上的谢皎月侧过身子,缓缓抬起头看向她。
丢人现眼,的确是挺丢人现眼的。
她身为闺阁女子,上赶着去跟序淮阳见面,可不就是丢人现眼么。
她抬眼看着谢夫人,平静道:
“我与景阳世子在广和楼碰面,恰好被二公子碰见,二公子觉得我一介闺阁女子私会男子丢了相府的脸面,罚皎月十军棍以作惩戒。”
她浅得有些反光的眼睛直直看着谢夫人。
“皎月分明是听了夫人的话才去广和楼与景阳世子见面,怎么就成皎月私会外男了。”
上一次人参汤的事,谢皎月可以不追究,因为那确实下人和谢如月联手好心办坏事,是无心之过。
可是今天这事,谢皎月无法认为她这位二哥哥是无心之过。
她解释过了,也辩解了,谢呈竹只要派一个下人去找谢夫人求证就行,可是他没有,他武断地曲解了她的解释,骂她是妓女,骂她巧舌如簧,还打了她十军棍。
谢皎月没办法认定这是无心之过。
谢夫人顿时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可是她还是皱着眉看着谢皎月。
“你如何不与他解释清楚?”
“我如何没有与他解释清楚,我三番五次和二公子说我是听你的意思去见景阳世子,可是二公子不听。”
谢皎月很累,累到五脏六腑都一阵撕裂的疼痛,像是被人用力拧成了一团,又一块一块地撕开。
火辣辣的疼痛由外到内,又由内到外,贯穿谢皎月整副身体。
她疼得佝偻着身子,额头上冒出一阵一阵的冷汗。
谢皎月强撑着要一个公道,哪怕眼前闪过一阵一阵的黑暗,她也始终没有倒下。
谢夫人听见谢皎月的辩解不仅没有松开眉头,反而把眉头皱得更紧。
“你的意思是你二哥哥冤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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