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草她……”何立衡重重地叹了口气,“勤儿,她是你妹妹。只是,你与她是一对双胎儿,却是八个月早产生下的,很难养。你比她个头大一些,你祖母衣不解带地日夜照顾,总算把你养活了。可你妹妹却……不幸夭折了。”说着手抚额头,悲痛难忍。
何勤瞪圆了双目,想要说什么,何苗却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冷静地发问,“何草几时没的?”
何立衡双目躲闪下,道,“年代太过久远,为父记性又不是很好,我想想……”
状似思考了下,“约是未满周岁时吧?”
何苗看着他,忽而冷笑,“初生儿若是多病难带,只怕早夭了,偏偏熬到周岁才没了?何立衡,你当我三岁小孩?”
被亲生女儿连名带姓的喊,何立衡心里极为不舒坦。
他微微变了脸色,“一直用名贵药材吊着她一口气,吊了一段时间,实在无力回天了,有何出奇的?反倒是为了救她,耗费了大笔钱财,令家里的日子捉襟见肘。至于是不是到周岁,”很是无赖的把双手一摊,“我都说了时间过去太久,我记不住,你又何必如此较真呢?”
“你搞清楚,那是我亲妹妹,若我同你一般不较真,只怕才是令人心寒吧!”何苗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半眯着眼看他,“何立衡,你可知娘亲把草儿穿过的小衣服和鞋子都收得好好的?从尺寸大小来看,起码得有一岁了。你同我说她半岁便夭折了,你自打嘴巴,疼不疼?”
“我都说了记性不好,记岔了时间。”何立衡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何苗死死地盯着他,“那你将何草埋在何处?”
“我不知。是你祖母操办的。只是,孩子年纪太小,怕是简单用草席裹着随意找个山头埋了。”何立衡道。
“此事梁氏有没有参与?”
“她?应该没有。”何立衡不安地挪了挪屁股,“你知道的,婉儿与勤儿草儿同一年出生,彼时婉儿还小,又娇气,梁氏她也是分不出身来,自是顾不上的。”
何苗看着他。
这个便是殷氏爱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的男人。
他提及殷氏与早夭的女儿,并没有半点思念与心痛,仿若只是无意间说起了路人;他谎话连篇,从头到尾都是在想着替自己开脱,自始至终都只想着自己。
呵……
“何立衡,我告诉你,娘亲有留下书信,将一切都说出了,你识趣的,把整件事情全盘托出,好让我们早日找到妹妹。你若是再继续的编织谎言……我方才说的,让你身败名裂,死在全天下人的唾沫之下,我说到做到。”她音色清冷,目色森然,没有人会怀疑她的话。
然而,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能说,死都不能承认,否则这死丫头杀了他都有可能。更何况,殷氏当时已病得晕沉沉的,什么事儿也不知,不可能会写下来,这死丫头,在讹自己呢!
思及此,何立衡定了定神,开始叫屈,“苗儿,你可冤枉我了。我说的便是事实啊,你娘亲病重,无法带两个孩子,是你祖母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可即便这样,草儿她还是没保住,去了。生怕刺激到你娘亲,便一直瞒着没说而已。”
何苗垂眸。
事情过去太久,老太太也去了,唯一的知情人只有梁氏与何立衡。
可若是这两人的嘴巴紧闭如蚌,半点风声不露,她也是拿他无可奈何。
默了默,忽然道,“你信不信有鬼魂一说?”
何立衡的表情充满了不屑,“那些道听途说的怪力乱神之事……”
何苗打断他,“你可知,今日何清婉的衣裳是无火自燃的?这说明她坏事做绝,遭天谴了。何立衡若你也是这般,总有一日,你会落得个比她更悲惨的下场。”
何立衡想说不信,可随之想想,若是何苗将火折子燃起再去烧婉儿,那婉儿是不可能避不开的。
是以,不太可能是她烧的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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