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又朝王婆子看了下,目露得意之色:看到我的厉害了吧?都不用我出手,光是气势就能让她服软了!
“何氏,多说无益,如今你既已改过自新,日后便要安分守己,孝顺婆母,再也不能干些遭人议论、唾骂的蠢事。”
戚氏端着长辈的架子,对何苗说教了一阵,见她唯唯诺诺,点头如捣米,对自己很是信服与尊敬的样子,觉得火候差不多,便将真实来意说出,“虽然鸣哥儿爱你敬你,把挣的银钱交由你保管,可婆母掌家,迎来客往做人情、家中添置物什等等都要花钱,她每次伸手问你要,多不好啊!你懂事些,把银钱交给你婆母掌管吧,莫让她为难,啊?”
何苗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嘴张了又张,欲言又止。
戚氏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怎的?你不愿意?敢情大伯娘苦口婆心的对你说这么多,你全没听进去?”
几乎用吼的,声音又大又粗犷,何苗装作畏缩了下,怯怯地道,“不是的,大、大伯娘,相公并没有把银钱交给我保管。”
“什么?”戚氏未料到竟是这样,第一反应却是不信。
“你可拉倒吧,老娘活了这几十年,就没见过哪户人家是大老爷们管钱的。我吃盐多过你吃饭,你想坑蒙我,还是省省力气的好。”她双手环胸,一双细小的眼睛,轻蔑地看着何苗。
“真的,大伯娘,我没骗你。”何苗的样子急切又诚恳,“相公将卖异果所得的银钱全部带到省城去了,我身上是没钱的。”
戚氏双眸陡然变得冷寒无比,居高临下地看着何苗,“我的脾气一向都不是很好,何苗,你可想好了再说,如若欺骗了我……”
故意留了半截话,透着一股阴森的威胁意味。
“大伯娘,冤枉啊,侄媳真的没有……”
瞧着何苗楚楚可怜的委屈样子,戚氏信了几分,想到自己又白跑一趟,怒气涌上了心头。
“鸣哥儿不是那种做事无分寸之人,我就不信他出一趟远门要带千把两银子,没给你们留下一些!”戚氏急怒起来,竟一把拽住何苗,粗黑的双手,往她身上搜查。
“大嫂,你不可……”王婆子忙上前,齐嫣然却是伸出双手阻拦,“婶娘,我娘在替你管束二嫂呢,你别上去添乱了。”
她身形高大,比王婆子大了一圈,又正是血气旺盛的年纪,力气大得很,王婆子的胳膊被她双手抓着,便如同被老鹰抓着的小鸡仔,丝毫动弹不得了。
何苗这边也是被戚氏拽住,压在床边,无论她如何挣扎,也是徒劳。
戚氏粗暴地将她全身都翻了个遍,未果,粗糙的大手竟狠狠地掐她的胸口和腰际的嫩肉,“该死的小贱人,细皮嫩肉的,一身的骚气,竟也能生下一对双生儿,真是老天无眼!”
她恶狠狠地咬牙怒骂,满脸嫉恨。
何苗怒,张嘴一口狠狠咬下。
“啊!”戚氏痛极,另一只蒲扇大的手狠狠扇到她脸上。
何苗被打倒在地,头脸、耳膜都在疼,戚氏高壮的身子压过来,咬牙切齿,双手死命地掐她的脸,她的身子,“小蹄子,让你狂,让你狠,老娘不收拾你,当老娘好欺负!”
又将她的鞋袜脱下,柜子、家具、床头床尾等四处搜过,无半点收获,又去掀被褥。
“你要干什么,孩子还在睡觉!”
何苗起身去拽戚氏,却被她随手拽走脖子上玉佩,将她推开,“滚开!老娘今日要是搜不出钱来,老娘跟你没完!”
何苗如破布般撞向墙壁,额头都被撞出了血,脑子痛得晕眩,心里悲愤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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