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在朝为官吗?”
“老大经商,老二任礼部侍郎,老三是大理寺少卿。”
“真不错。”都是三四品大员,不过她对经商的老大反而更感兴趣,如若能与他搭上关系,合作一些生意,那就更好了。
……
冯小美与唐明礼紧赶慢赶回到东郊的房子,远远便看到门口停了几辆马车。
才走近门口,梅娘便走了出来,低声与她说了来的都是些什么客人。
“花老爷子的大公子花寒衣、二公子花寒黍,盛王府的管家、丽坤王爷,一共四家。每一家都带了厚礼来,特别是花寒衣、花寒黍两位公子……”梅娘欲言又止,神色复杂。
“他俩怎么了?”
“两位公子带来的礼品,把咱们的小仓库给塞满了。”
冯小美:“……”
有片刻的怔愣,接着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狂喜,“都是一家人,礼物什么的,真是太客气了啊。”
唐明礼瞧着她脸上的神色,不禁好气又好笑,这个小财迷是谁,他不认识!
不过……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悠悠地道,“小丫头,你别高兴得太早,这收礼多少,便要回礼多少的。”
冯小美的笑容僵在脸上,“外公,不会吧?我们那儿可不是这样的……”
“你们那儿是乡下,这儿是京城啊。谁家都不缺钱,别人送点礼来,巴不得翻倍送回去显摆。”
“啊?”冯小美的双肩垮了下来,“那些人也真是的,有便宜不占那不是傻子吗?显摆有什么用,面子能当饭吃吗?搞得现在都形成了陋习。外公,我跟你说,做人呢,就敢于挑战一切世俗而又不合理的东西,破旧迎新,才能获得更大的进步……”
唐明礼斜睨她,“丫头,那你敢吗?”
冯小美立马怂了。
不是她不敢,而是,如果她那样做的话,只怕永远都打入不了这上流圈子了。毕竟,很多时候,人还是看脸的。
“那怎么办啊,这个时候去置办礼品,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冯小美痛心万分地掏出唐明礼昨日给的一沓银票,颤巍巍地递给梅娘,“你带几个人去临时采卖一些……”
梅娘越发为难,“夫人,那两位公子,似乎送的很多都是无价之宝,咱们……”
冯小美:“……”让她先晕一晕。
唐明礼轻咳一声,她没反应;再咳两声,她仍是神游太虚;继续咳的时候,她才徐徐向他看来,“外公,您是不是有几套房子?能不能让我卖了拿钱去买礼品?”
唐明礼:“……”
作个深呼吸,“孙媳,你是不是忘记你外公什么身份了?”
冯小美困惑地眨眨眼,“您是护国公啊。可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卖了您吧?更何况,您年纪这么大了,卖了也不会有人要……”
唐明礼:“……”
终于忍无可忍,拿眼睛瞪他,“护国公难道平时都不收礼的吗?”
“啊?”冯小美眨眨眼,脑子里转了几道弯,才隐约明白,“外公,你是说,你曾经收了许多礼?而那些礼品,我可以借来用用?”
唐明礼轻咳一声,“是这么个理儿吧。”
“嗷呜,外公,你真是太好了,我今晚给你烧红烧猪蹄吃啊!”冯小美一跃而起,差点忍不住要抱住这老人家亲一口。
感激之情不知如何表达,只好说,“外公,等会儿等客人走后,我这些礼品全是你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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