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雾之中,叶仁的额头上渐渐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眼神也开始浮现按耐不住的烦躁和迫切。
尽管脸上表情并未有什么变化,但身上紧绷的肌肉透露出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
“甘霖娘嘞……到底该怎么整啊?”
叶仁的内心忍不住发出怪叫,樱井凑躺在他的怀里,身体越来越显得虚弱。
她那原本空洞的眼眸中,最后一抹光芒正缓缓熄灭。
似乎理智即将被本能给彻底吞噬。
在这时候,樱井凑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唇齿间吐出微弱的声音。
那声音细若游丝,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哀求:
“叶さん、私を解放して……”
“(叶先生,请让我解脱吧……)”
她的双手轻轻抬起,应该是想要触碰叶仁的脸,但干枯孱弱的手掌却又在半空中颤动地垂下。
樱井凑的每一次细微动作都伴随着剧烈的痛楚。
理智便是在这无尽的苦痛下逐渐消逝。
叶仁啧了一声,他紧锁着眉头:
“我能救下于小倩,也能救你。”
姜穗抿了抿唇,眼中满是对樱井凑的怜惜,她上前一步,轻轻搭在叶仁的肩膀上,给予他无声的支持。
“加油!你可以的!”
其他执灯人小伙伴也纷纷给叶仁鼓气:
“叶哥!你能彳亍的!”
“加油啊叶哥!”
“你可以的!叶哥!我相信你!”
见到这一幕,樱井凑空洞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暗淡的神情,她费力地抬眼望向叶仁。
樱井凑的声音微弱,带着些许苦涩和困惑:
“你们……龙国人,不是应该憎恨我们吗?”
所以为什么……
还要帮她呢?
明明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叶仁摇摇头道:
“世界上哪里都有好人和坏人,这是不分国籍的,我所谓看到的,是一个已经堕化,却依然保留着善良之心的崇高灵魂。”
“你本可以将诅咒扩散,让无数无辜者牺牲,但你没有,这足以说明,你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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