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寻安关上锦盒,透过敞开的大门,看向外面的残阳,浅淡得如同地上的积雪,被所有人无视。
他踽踽独行在宫道上,不让任何人跟着。
步伐缓慢,思绪放空。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忽视自己这颗血淋淋的心。
不知不觉,走到了飞煌殿。
这是韵儿还未出阁时的寝殿。
他淡淡笑了一声,即使是血淋淋的心,终究还是渴望被在意的人在乎的。
韵儿就是其中一个。
他才踏进寝殿,守在宫门口的宫女竟然大胆地拦住了他。
“还请泽王恕罪,公主体弱,正在沉睡,实在不宜探望。”
黄川听到声音,从内殿快而轻地走了出来。
“以后不可以拦着泽王,这是公主同胎生的亲弟弟。”
宫女跪下磕头认错。
燕寻安越过黄川,在屏风前隐约看见了床榻上,一动不动的韵儿。
“韵儿这样睡了多久了?”
黄川回答:“不存在睡多久,只是昏昏睡睡,不怎么醒来而已。不过你放心……”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意,一拳将黄川揍倒在地,压低声音怒吼。
“你叫本王怎么放心?韵儿中毒昏睡十年,是你拿着药材,亲自同本王一起去看着钱神医将韵儿救醒的。
你因此很清楚韵儿的身子骨,在中毒的十年里,亏空成了什么样子。
本王有什么好的药材,都要给韵儿留着。
韵儿用药膳才将养了四个月而已,你竟然就让韵儿怀孕了。
你还是人吗?”
黄川擦掉嘴角的血渍,露出了江湖侠客毫不在意被打的轻笑,似乎这不过是朋友之间的玩闹。
“我当时若不与韵儿在一起,韵儿现在便不是躺在这儿,而是棺材里了。”
燕寻安眼神骤然一紧。
黄川没有半分愧疚地解释。
“我独自回北冥的途中,无意中撞见了韵儿被劫持。
我救下韵儿,却发现她怎么也叫不醒。
我便拿剑凌迟了几个劫匪,才逼问出他们给韵儿下了情毒,意图让他们东渊的人做驸马。
我又拿他们的性命逼着他们交出解药,可他们直到死,仍旧一口咬定没有解药。
我没有办法,只能为韵儿推攻过毒。
然我没想到,我功力刚进入韵儿体内,这股毒便像是找到力气的来源般,反而在韵儿体内纵横起来。
韵儿也因为在情毒的肆虐下睁开了眼。
我唯有暂时用功力护住韵儿心脉,以防她承受不住情毒的纵横。
可心脉护住了,情毒却几乎将她本就脆弱的脏腑冲破。
那样的情况下,是看着韵儿五脏破裂而死,还是娶了韵儿?”
燕寻安又是一拳:“既然不得已,为什么不及时喂避子汤药?”
黄川被揍得踉跄几下,撞倒了屏风,发出哐啷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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