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钝重的身体被温暖的水流涤荡,盛微宁眯眼,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全身汗津津的,是该洗个澡缓解不适,程晏池愿意服侍她最好不过。
她歪头靠着浴缸边沿掀眸,看到程晏池正冷脸帮她脱汗湿的内衣。
这个男人就是爱装,明明怜惜她、心疼她,却还要摆出阎王脸。
转念一想,盛微宁闭眼,轻笑,笑容讽刺。
好像她比他也强不了多少。
因为他们都爱装,所以才能自欺欺人地谈恋爱。
可谎言永远是不长久的。
程晏池瞥见盛微宁唇边泛起的讥诮,冷冷把内衣抛到远处的脏衣篓,面无表情训斥:“你懂得照顾盛悦不懂得照顾自己,废了吗?”
盛微宁刚想回答,一个响亮的喷嚏陡然造访,她捂着鼻子示意程晏池拿纸巾,后者嫌弃不已,随手抽了几张纸巾蒙住她面庞。
这个喷嚏让盛微宁短促清明的脑袋又变得千斤重,她滞了滞,忽然搂着程晏池腰身,鼻音浓重地嘟囔:“我好难受。”
“程晏池……为什么生病这么难受?嘴巴苦兮兮的,我再也不要生病了。”
女人的声音略带沙哑,像一捧晶莹剔透的细沙洒在男人心田。
绵绵软软的颗粒镶嵌心房的每一处,风吹不走,雨刷不掉。
那大半年的时间,就是这样清稚软媚的音色让他一点点泥足深陷。
后来回到伦敦,午夜梦回总错觉自己耳畔回旋着她的笑语。
诱惑他往只会粉身碎骨的深渊走去,导致他只回忆她的嗓音就……
印象中,盛微宁从不是轻易示弱的女人,她的企图心不逊色男人。
她说难受,主要是心里不好过。
程晏池凝视她红红的眼圈,苍白的脸颊以及隐隐闪烁着晶亮水光的星眸,修长的手指微微抬起她下颌,眸波深邃,突然低头吻住她嘴角。
盛微宁仰头,手臂蛇一般缠着程晏池,柔缓摩挲他耳垂。
她坐在浴缸里,没力气起身,程晏池只能俯身迁就她,把她嘴里吃药的苦味一点点过渡给自己,吻得很细致。
须臾,程晏池毛衣的袖子遇水泅湿,水花逐渐扩散。
听说人的嘴唇、手指、舌头是表神经最多的部位,因此格外敏感。
接吻而生的愉悦逐渐冲淡生病带来的不适,盛微宁终于舒畅了。
程晏池挽起袖口,又把水温调高几度,四面皆弥漫白茫茫冒着热气的雾。
“不好意思啊,要你伺候我洗澡,说不定你还会被我感冒传染。”
吊儿郎当的语气没多少真诚,真害怕传染,就不会撒娇向他索吻。
她在报复他不该把她按雪地里亲热。
程晏池对盛微宁表里不一的情态习以为常,眉目疏淡,懒得接茬。
盛微宁好整以暇打量他没戴眼镜的轮廓,盯一会儿,嘴馋了,她舔舔唇,乖觉倚靠着缸沿任他搓背:“你吃过年夜饭了吗?今天除夕呢。”
程晏池依然不吭声,平时除夕一般不回意国,就在公司忙工作。
他握着毛巾替她擦光洁的腋下,微微失神。
这女人的皮囊当真极品,冰肌玉骨,纤秾合度,灯影悠然镀在她莹润的肌理上,流转凝雪晕霜的光芒,每处曲线都美得恰如其分。
盛微宁似完全感觉不到背后炽热的视线,发烧了,面颊不正常的潮红显得小脸格外瑰丽,她枕着双臂转了转漆黑眼珠:“我还没给你包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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