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此事?”张松半信半疑,目光如炬,打量面前的汉子。
“然,然则须待我出城尔。”汉子神色凝重,似乎明白此事非同小可。
“尔岂以为我愚乎?你一放我,便必报警而去。”汉子眉头轻皱,似有不悦。
张松心中暗想,这家伙果然神智清晰,心中蔓延着一丝焦躁,遂道:“大哥,敢问为何一定要了我的性命?”
汉子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我只负责绑人与杀人。”
就在此时,一只蛤蟆模样的汉子回来了,随其身后,竟带来一人。此人面貌斯文,气质优雅,与其周围环境格格不入,手中所持,正是张松那款世所罕见、制造仅十部的奇特手机。
“此机如何开启?”斯文人问道,语气中带着阴狠,未等张松答复,便朝身后汉子使了个眼色。汉子反应迅速,手臂猛然一伸,已将张松的脖颈勒住。
“汝速言之。”斯文人声音冷漠,透着几分急迫。
张松面色发白,几近窒息,苦笑道:“手机密码已告知尔等,敢问还如何开启?”
此时,张松心中已然明悟,这些人显然是为了手机中的邮件而来。此手机的保密性能极为优良,数据皆自动加锁,无密便无法开启。
斯文人再次使眼色,汉子手中的力道更重,张松只觉窒息愈甚,急忙道:“请问,究竟尔等所欲为何?”
“只需配合便是。”斯文人冷冷一笑,抬手示意手机,“邮件已然解密,现下将原件交于我。”
张松定睛一瞧,心中一震,口中问道:“你与赵劲松何干?”
斯文人微微一愣,旋即露出赞许的神情:“汝的反应倒是迅速。”
张松心中思绪万千,惊讶之余,又暗自疑惑,不由自主地道:“我已见过那邮件,若尔等不愿我于众人面前道出,上天无路你们也无路可退,何如?”
“想以此威胁我?”斯文人冷笑一声,挥手示意外面的汉子皆退。
室内仅剩张松与斯文人二人,张松趁此机会询问:“敢请你是何身份?赵劲松之助手?抑或其车夫?”
“车夫。”斯文人轻描淡写,语气中却透着一丝急迫,“速将文件交我。”
张松急询:“宋志坚之死,亦是你所为?”
斯文人神色冷峻,目光如刀,带着警惕与警惕,问道:“汝何须多问?”
张松直视其目,心中明了:“既然尔等已断然不放过我,何不让我明白一二?”
斯文人一时间语塞,面色阴晴不定,最终沉声道:“宋志坚的死,乃是为保全大局,不必尔所执念。”
张松心中一震,哑口无言:“大局?你所言的是何等‘大局’?”
斯文人冷冷一笑:“此事非汝所能知,若是执意深究,必将自绝于死路。”
张松心中暗想,莫非这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令他心生不安,遂道:“即便尔等再阴狠,然我若不死,亦可将此事与外人道出,难道不怕人知晓你等所做之事?”
斯文人不屑一顾:“尔之存在,便是一弊端。若无尔,何以他人得知?若非我所欲,尔只为一具尸体。”
张松面色瞬间阴沉,他意识到对方是何其狠厉。内心虽无畏惧,然却知在这种情况下,越是挣扎越是无力,似乎只能被动等待。
“既然你欲得此机,何以不让我保全一命?”张松试探道,心中不无希望。
斯文人思忖片刻,嘴角微微一勾:“若尔能将所有邮件之原件尽数交我,我或可饶汝一命,然则今日尔不交,明日尔恐不见天日。”
骤然间,张松心中涌动出一股绝望,既然已被逼至此境,何妨直言:“若我将其交出,尔等岂敢保证不杀我?”
斯文人微微一笑,仿佛早有计划:“若吾得文件,必将做出相应的补偿,尔只需安心。”
“你口中之补偿可有信服之处?”张松冷冷问道,心中虽满是不甘,却也不得不权衡其言辞。
斯文人眯目深思,摇头道:“此事难以之细言,然尔心中可明了。无论如何,此次交易只为互惠,尔之命固然重要,然若知晓后果,尔便可安心。”
张松低头沉吟,心中明白,似乎自己已无退路,终究还是要看向那条命。在这荒唐而又险恶的交易中,命与利的交锋,似乎已经开始。
“我愿意尝试,但我需要保证……”张松壮着胆子道出他心中所愿,然而斯文人已然意有所指,一扭身,骂道:“尔乃无用之人,既然犹豫不决,那便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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