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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人是谁,自然无需多说了。
原以为昨日的事,能让他还上她些许恩情,可怎么好像愈发的纠缠不清了。
若换成别人,杜星染或许并不会太过纠结这些。
可她不是别人,她终究…
是他的嫂嫂啊!
杜星染暗叹一声,又一次将那丝刚刚泛起的涟漪硬生生止息下去。
这几人里,唯一还搞不清楚状况的人,可能只有杜牧之了。
“许多百姓?”他不由得有些疑惑,“他们何事需要见我?”
“这些人是为二爷请命来的,他们此时都跪在州衙外,口口声声喊着,若是不判二爷无罪,他们就长跪不起,宁愿冻死在外面。”差役回道。
果然!
何忠朝暗哼一声,急忙开口,“州牧大人,这些百姓也太不像话了,州衙重地,岂是他们可以随意喧嚷的地方?
“今日敢来聚众请命,若一旦开了这个先河,只怕是明日他们就敢来逼迫州牧大人减免赋税徭役。
“得寸进尺是这些庶民的一贯秉性,执政者需有独裁为公的决断之勇,万不可被庶民所左右,请州牧大人万不能轻视啊!”
“是啊,太不像话了。”
“何大人说的是,万不可如此纵容他们。”
何忠朝派系的官员们立马跟着出声附和起来。
没想到的是,就连谢玲珑都颇为认真地劝道,“牧之哥,他们说的有道理,聚众闹事,这分明是要道德绑架你呀,会影响你的判断,绝对不能听!”
杜牧之闻言,琢磨着微微点头,神情中隐隐浮起不悦之色,“哼,莫不是想要威胁我?他们好大的胆子!来人,将他们轰…”
“州牧大人且慢!”姜青芷不得不再开口制止。
她心下寒凉,对杜牧之真是无语至极。
优柔寡断也就罢了,偏耳根子还这么软,听风就是雨。
之前姜青芷曾给他的判语是‘不堪大用’,此时看来,仍有些保守了。
这分明就是草包一个。
这样的人来做州牧,难怪最后会把司州都败出去。
杜牧之说到一半的话顿时停下,下意识问姜青芷,“怎么,你也有话说?”
他连自己都没意识到,此时竟迫切想听听姜青芷的意见。
“妾身确有一言,望州牧大人斟酌。”
“好…”
“好什么好?”杜牧之刚要应声,谢玲珑便不满地撅了噘嘴,“她能有什么好话,牧之哥,你是州牧,听她的干嘛,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决定呗,我支持你就够啦!”
“诶?州衙议事,本就是要大家各抒己见,畅所欲言,听听又有何妨。”
杜牧之摆手止住谢玲珑,对姜青芷说道,“你有何话,且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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