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和这才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在警察的枪下,他缓缓举起了自己的双手,警察朝他慢慢靠近时,于正和似乎这个时候才察觉到自己腿上的疼痛,双腿直接重重磕在了地下,警察用手铐迅速烤住了他的双手,之后在这里的所在之人,警察一个都没有放过,全都被铐上后,仓库门外又快速停下了一辆车,我看不到外面停的车是怎么样的。但趴在地下的我是能够听到的。
车上匆忙下来的脚步有些熟悉,当他越来越靠近时,我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终于闭上了眼睛,残留的一点意识,听着那脚步声以十倍的在耳边传来,如此之重,如此之沉,之后我的身体被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从地下抱了起来,他托住了我头,用世界上最轻柔的力度把一碰就会碎的我拥入了怀里。
这一瞬间,我觉得疲惫的身体终于得到了缓解,我放心的把这一丝意识从我脑海内抽离了,又再次坠入了那无边无际的黑暗。
当天下午警方以蓄意谋杀罪把于正和给逮捕了,逮捕入狱的那天,整个于家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彻底大乱,他们完全不清楚好端端的于正和为什么会入狱。
于正和入狱后的第三天,于家唯一能够主事的大房杜凤栖,在当天晚上秘密拜访了姚耀清,可到达姚耀清的家门口,便被姚耀清家的警卫给拒之门外,谁都不清楚这其中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一向和于正和亲密无间,密不可分的姚耀清竟然会在此时,对于正和不管不问。
杜凤栖回到家后,所有人问她是个怎么情况,可杜凤栖一句话都没说,在众人的温度下沉默不语的入了祠堂,晚上跪在祠堂念了一晚上的金刚经。
杜凤栖还有了注意。可肖若云本来就是个没有注意的人,在得知于正和入狱的消息,在这短短三天里昏过去了好几次,于曼婷也是急得团团转转。
肖若云倒了后,杜凤栖也年纪大了,念了几天金刚经后,手上的檀木珠的线突然一个人崩断,大珠小珠在地下滚落了一地。
杜凤栖当时滚在那看着那些珠子,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有去捡,朝着佛珠磕了一个头后,便起身离开了祠堂。
第二天,杜凤栖也病了,并且是一病不起。
整个于家在于正和入了狱后,一下就病了两个,本来就混乱的情况,乱得更加彻底了,大房的子女都不是会管事的人,大儿子虽然早早的接手了于正和的公司,在里面进行帮忙,可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坐吃山空的败家子,听说这几年在瞒着于正和的情况下,在外面欠下了不少的赌债,这些钱都是杜凤栖在于正和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填上的。
至于于辰溪。自然是更加不用说了,吃喝玩乐倒是样样精通,要说别的什么本事,倒是找到了个好老公,老公家有钱,依旧可以让她吃喝玩乐下去一辈子。
诺大的于家。就于曼婷还可以勉强支撑着。
当我听到这些的时候,已经是我醒来后的第三天了,而这些还是于曼婷把电话亲自打到我手上,被安妮不小心给接听的。
她在电话内,不断焦急的问我到底在哪里,这个时候家里出事了。能不能回去一趟,和她一起想办法。
还说肖若云住院后,便被查出来患有癌症,是子宫癌,晚期。
这短短几天,于家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于曼婷在电话内哭得根本克制不住自己,她说她现在还不敢告诉肖若云这件事情,目前是在瞒着她的情况下,怕她接受不了。
其实我是想说话仔细问清楚肖若云情况的,可是话到嘴边却是如此的气若游丝,我太累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和安妮摇了摇头。
安妮见我带着氧气罩,脆弱得几乎下一秒就会断气一般,她刚想拿起手机代替我和于曼婷说话,可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安妮似乎是听出来是谁了,当即手忙脚乱立马将电话一摁,把手机一背,立马往门口看去。
易晋从外面走了进来。
便将目光落在安妮被在后面的手上,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可只是平淡的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他身边跟着医生。
易晋带着医生进来后,看到躺在床上的我,也不和我说话,只是对医生说:“麻烦您了。”
那医生当即便说:“没问题,我现在就替小樊小节检查一下伤口外加换药。”
那医生说完后,便走了过来将我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几下,然后揭开了我身上的病服,上面缠满了纱布,那医生将纱布从我身上解开后,我疼得几乎是惨叫了出来。
那医生一边快速着手上的动作,一边安抚着我说:“很快的,很快的。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大的疼痛反而不觉得怎么疼,因为刚开始时就完全麻木了,什么知觉也没有了,最怕的是这种事后的小疼痛,才稍微碰一下。就疼得浑身都在发抖。
易晋站在一旁,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看着,包括我的惨叫,他也没有动一下眉头,那双眸子里沉得可怕,有寒光和杀意在里面来回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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