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好米,放进电饭煲,按下煮粥键,打了两个鸡蛋,放入锅里蒸上,想了想,又拿了两个鸡蛋放进锅里拿水煮着,准备切碎之后和粥里一起吃。
做完这一切之后展昭皱着眉头有些嫌弃自己,这么简单的东西……真的能养好那精贵耗子么……厨房的事告一段落,展昭净了手回到卧室,见他仍在睡着,尖尖的下巴掩在雪白被子里,整个人看起来纯真如稚子,长长的睫毛缠着,梦中不知见了何人何事,嘴角有清浅的弧度,桃花眼微微弯着,收起了飞扬与凌厉,只余下满满的柔和。
轻手轻脚地蹭上床趴到他身边,几乎再难自持那心中的珍重,忍不住就凑近了去,伸出一只手指将掩住他下巴的被子拉下来,看着那水色薄唇,就想……可那好看的桃花眼突然睁开了。
虽然还是迷迷糊糊不甚清醒的模样,但仍是让展昭产生了一种干坏事被抓包的莫名微妙感,生生停下动作,顿了好几秒,那人也渐渐反应过来,惺忪地睡眼努力眨了眨,看着眼前放大的猫脸,有些不解又有些不耐地咕哝了声:“干嘛呢……”
展昭看着他眉头微皱鼻子微皱的样子,只觉可爱至极,唇一弯便笑得温柔,“吃早饭。”
白玉堂眼睛一闭就要接着会周公,“我不饿。”展昭俯下头凑近他的耳畔,颇有些恶劣地轻轻吐着气,“——可是,我饿啊……”
半醒半睡的白耗子毫无危机感,完全彻底地把这当了耳旁风,只微微缩了缩脖子,躲开了若有若无的气息。
雪白脖颈上有淡淡玫红,展昭眸色一暗,一点不客气地咬了上去。
“嗯……”毫无意识地微小呻吟出口,又酥又痒的感觉让他又蜷紧了身子,长眉一蹙,终是无法忍受般地睁开了眼,目光一扫,愣是在那慵懒无力之中添上了几分不满与凌厉,“疯猫!折腾了一宿还不够么!”
展昭低低地笑,在他颈窝蹭了蹭,“自然不够,”撑起身子,看进他的眼睛里,“我还要你,和我过一辈子呢……”
白玉堂这下算是彻底醒了,愣了一下,随后微微眯起了眼,眸中似有一瞬的潋滟,微垂了长睫,片刻后又抬眼,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在他头顶拍了拍,唇角一勾,看似一本正经地点头,“猫儿乖,只要听话,几斤猫粮爷还是可以赏你的。”
展昭眼睛一亮,又淡淡地笑了起来,缓缓地俯下身去,“爷不知道么,猫粮,从来都是……”余下的话消失在两人相接的唇齿之间,由浅而深,由缱绻到激烈,有什么似野马脱缰,险险地便要——“叮咚——叮咚——”
猛地用力将身上的饿猫推了开去,脸涨得通红,白玉堂一撑身子便坐了起来,却引来后腰一阵抽痛,“嘶”了一声又重重倒回床上,吓得展昭急忙伸手来扶:“玉——”
白玉堂“啪”的一声打开猫爪,咬着牙瞪着眼,恨不得将人戳上千百个窟窿也似,脸颊烧得通红,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展昭一脸无辜且内伤地看着他,委屈得要死,两人对视了半晌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门铃有些不耐地再次无比欢快地响起。
两人齐齐转头看向门口,然后展昭回头看向白玉堂似在请示,白玉堂哼了一声翻身将被子一卷,蜷起来不动了。
于是展昭磨牙,憋着一肚子暗火杀气腾腾地冲向大门,在心里把这胆敢在这种时候坏人好事的家伙问候了无数遍,暗想他究竟是忘了给哪位神仙姐姐烧香,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手扶上门把,展昭深呼吸了一下恢复那标准的春风笑,然后干了一件后来想想简直蠢到了家的事情——他在没有看猫眼的情况下,打开了门。
再然后就傻了。
白、锦、堂。
——谁来告诉他他究竟得罪了哪位闲得没事干的神仙姐姐啊为什么这种刚刚把人吃干抹净第二天人家哥哥就找上门来要他负责的狗血情节会发生在他身上啊!虽然他是很愿意负责的啦但是好歹也提前打个招呼嘛搞这种从天而降的要闹哪样啊闹哪样!
——虽然此时此刻的白锦堂比他更傻脑子里还没能接受“这是我宝贝弟弟的家但给我开门的不是我宝贝弟弟”的现实根本没去想什么负责不负责的事情……白锦堂是真的给吓到了,借他两倍的想象力他也想不到自家弟弟的家里会出现另外的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面前的男人原本笑得温润,眉眼本是极好看的,但一见他就僵住了,眸中闪过几分诧异几分紧张,白锦堂脸色一沉,想起昨日接到的电话,闪念间就已猜到:“你——展昭?”
被叫出名字的展昭并不意外,收拾了心情便将门拉得更开,同时侧了侧身子,一脸温润谦和的微笑,“是我,白……先生。”
白锦堂寒着脸看着他,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许久,那种久居上位看惯世情的目光让即使心理素质好如展昭都有些不自在,尽管心跳得厉害,却仍是撑着与他对视,眼眸清澈坦荡,没有一丝杂质。
白锦堂皱皱眉,转头看向屋里,收拾得很整齐很干净,自家弟弟自己清楚,那少爷从小与家务绝缘,那么,这就只能是……心中那隐隐的预感愈发强烈,回头看向展昭,目光锐利而骇人,语气既冷且硬,“你怎么在这儿,玉堂呢?”
“玉堂他——”“哥?”白玉堂的声音适时响起,门口两人同时转头,就见他站在卧室门口,一脸的惊讶,“你怎么会在这儿?”
听听,这叫什么话!白锦堂冷着脸看向自家弟弟——穿着睡袍,脸色微红,头发有些乱,明显是刚起,看向自己居然还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还问他怎么在这儿?他还想问呢,有家不回跑这儿来就算了,可这屋子里还有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啊!
展昭一见他出来就知道麻烦大了,心里哀嚎一声小祖宗您就不能拾掇拾掇穿好衣服再出来啊这么个妖孽样子是要闹哪样啊生怕你哥看不出来啊!哀嚎完了展昭暗叹一声罢了,反正这也是迟早的事虽然来得确实有些突然……索性便大大方方地往白玉堂的方向走了过去,放柔了声音满满的都是关切与宠溺,“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饭还没好。”
白玉堂见到自家兄长的第一刻也傻了,怎么也想不到居然就这么被抓了个现行,正盘算呢,见展昭如此,心念一转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面肚里暗骂死猫臭猫奸诈猫,一面轻扬了眉露出一丝微笑来,眸光璀璨,声音也放轻了,“不想睡了,你做了什么?我想吃蛋糕。”
展昭一点没犹豫地点头,完全不考虑他其实根本不知道哪里有蛋糕店这种实际问题,“好,你先去收拾吧,我这就去给你买。”
白玉堂也点点头,还不忘嘱咐一句:“要巧克力味的。”
展昭弯唇一笑,“知道了。”
被晾在门口无视了个彻底的白锦堂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讨论,无比自然,仿佛他们本就应是这样的——虽然很和谐也很养眼没错,但是……“怎么回事,玉堂。”
声音不高,和平时说话的音量几乎没有区别,但很沉,似一柄划破幕布的刀,轻而易举地就打破了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气氛,深沉的威压让白玉堂一下子僵住了身子,白锦堂离得远看不见,可展昭却无比清晰地看见了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慌乱。
他们是彼此唯一的血亲,相依为命二十年,其中感情绝非等闲可比,可如今……白锦堂压抑的愤怒任谁也听得出来,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拉着,只怕早就……一念及此,展昭心里一阵钝痛,不待白玉堂回应便抢先转过身面对着白锦堂,同时脚步微移,将白玉堂掩在自己身后,“白——”
“我在跟我弟弟说话。”白锦堂静静地打断,声音冷淡,听起来轻如一羽,却重逾千钧,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展昭哑然。
他身后的白玉堂默默上前一步,抬眼看向对面的兄长,目光里有一些委屈一些无辜甚至一丝愧疚,但唯独没有畏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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