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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时间,她负责拿剩下的毒剂给弓箭上涂毒。
大家很快就会迎战潮虫鼠妇,现在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
天空逐渐泛起鱼白肚,但所有的兽人都没有睡意,依旧在忙着。
在阿石的编制下,一些普通兽人们已经穿上防具拿着武器开始对着石头树干进行武力测试了。
还有些在习惯着武器的使用,但对弓箭熟悉的非常少,基本都不会用,甚至不知道如何用。
阿花倒是学会了如何使用,不过准头不是特别好,此时正拿着弓箭教大家如何射箭。
阿丝的眼底带着一层青黑色,现在总算空了下来,在一边坐着闷不吭声的。
龙谷谷走了过去,她本身也没有睡意,因为龙类的身体强壮,熬夜小小的夜而已,她根本不在话下。
“阿丝,你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要不要去休息一下?”龙谷谷问着。
阿丝摇了摇头,“不,我不困,只是现在还无法接受昨天所发生的一切。”
她的目光望着那边‘排练’的兽人们,大家都已经在化悲愤为力量了,但她还是无法从之前的情绪里走出来。
“我感觉……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我还是难以接受,甚至像是在做梦一样。”阿丝低下头去,说道。
她反应不过来,现在甚至大脑懵着,用周围的事情来麻痹自己,但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反应过来了。
龙谷谷理解这种感受。
但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
她坐在阿丝的身边同样看着前方……
她以前有一个爷爷,对她非常好,那个明明上下五楼都不会喘口气的老人,突然有一天就倒下了,生病了。
随后她守着他时间的流逝,静静的等待他咽气,等待他面临死亡,等待他混沌着睁开眼睛努力想在最后看清她的样子。
她对这种事情无能为力,既不能帮他摆脱病痛也不能让他减轻痛苦。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死之前静静地守在他的面前,多看他几眼。
终于,他还是在一天晚上,在她守了前半夜困了之后,小睡的一个小时之内离开了。
前几天晚上无论她怎么守,都没有等到他闭上眼睛的时候,而是选择了她小憩的时候离开。
害怕她看见,害怕她伤心。
她那时候没有伤心,甚至不知道伤心为何物,但是后来烧纸的时候大脑里不断地闪过与爷爷相处时的画面。
她也觉得不可思议,也觉得像做梦一样,不相信这是事实。
身体与心情与大脑都反应不过来,就好像他还活着似的。
直到在他死后的某一天,眼前放着一盘自己最喜欢吃的土豆丝,耳朵突然幻听着他说,‘快吃饭,别冷了。’
高兴地应了一句‘嗯’,才意识到他已经走了。
那时候眼泪才扑簌而下。
有些人,已经只能活在她特别的习惯中,消失于平常的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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