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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总是下雨,这里的人总喜欢问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纪世川不喜欢。
“有消息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谁也不知道这场仗会打几年,适逢乱世,有家不能回的人多的是了,他也只时芸芸众生之一。
他在异国他乡,也没有居住的地方,好在红十字会那边为他们分配了工作,洛微雨便跟着护士长去干活。
他修过铁路,在码头扛过麻袋,由于腿疾的原因,很快护士长就注意到这个问题,让他在厨房做面包。
在英国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两个孩子被分去干一些打扫庭院的小活,纪世川不能怎么见到她们,毕竟工作地方不一样,而且住宿也是男女分开。
晚上的时候,他们三人终于得了空坐在庭院里讲讲话。
纪明月撕开手中的面包,塞了一块进嘴里:“我们会一辈子呆在这里吗?那岂不是和在工厂的时候一样,只是换了个地方罢了。我还不如回去呢。”
纪世川不可微闻地叹了口气:“总要回国的,一辈子,不至于。”
“你之前来过英国吗?”
“很小的时候来过一次,我父亲倒是经常过来这边,他跟这里的一个香水商有合作,就经常会过来谈工作……”
说着说着,纪世川才忽然想起来这边还有个香水商。
只是那个香水商叫什么,他早就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是个金发洋人,手里老喜欢叼一支烟,
纪世川决定要做点什么,总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他第二天就借着由头出了协会,到处去寻找伦敦的香水厂家,总有一家,在十年前是和纪家有过合作的。
他寻找了三个月,依然毫无音讯。
正是这时候,纪世川收到了一封信件,他还想着会是谁给他寄到这里来,拆开一看,尾款标注的是郑皖延的名字。
看来还活着。
【微雨,你还好吗?我向郑丰凯船长打听到了你的消息,于是将这封信寄过来给你,不知道漂洋过海到伦敦需要多久,你收到又是何时了,听说那地方老下雨,你注意点身子,你老是怕冷,大夏天的还要抱着个手炉,实在不行就挪到火堆前烘烘,严书侨那狗崽子没有给我多余的船票,我被他骗了,如果我有那张船票,就算我知道那艘船会被攻击,我还是会上去,至少我在你身边也可以安心些。
说说我吧,我没上船,敌军第二天就打进香平来了,我参了军,这几天浴血奋战,和他们一直僵持着,他们想要逮捕学生,是张允先和他的那个叫作清文的学生挺身而出,将他们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在这里也暂且算他是个人,或许读书人都有这般铮铮铁骨吧。这场仗不知道还要打多久,现在也没有回国的船只,你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等结束了,我就去那边接你回家。——皖延。】
纪世川收好了信件,这封信是三个月之前寄过来的,确实是他刚离开不久后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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