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的脸冻到麻木,却依旧能感觉出他的手指的冰凉。
她曾经想过无数次他受的那些折磨,这样一个不服输的九尺男儿被人打趴后注射药物,被人抛入深海,他的身体该有多凉?
她隔着泪眼望他,想吻他带着胡茬的下巴,想去感受他的唇瓣,却又害怕这样会让他承受不住。
她连问他一句还好吗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抽噎着摇头,眼泪却越来越汹涌,几乎要淹没她自已。
不远处的烟花依旧,一次次照亮半边天空。
她盯着他看,倏地踮起脚尖,双手攀上他的肩,柔软的唇瓣触上他的下颌,紧紧地拥抱住他。
男人稍稍低头,张口含住她的唇,双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背。
巨大的烟花炸裂在他们头顶,他们拥抱着,重叠着,完全置若罔闻。
冷空气里,呼吸纠缠不已,一经开启的吻变得不可收拾。
男人的唇舌依旧温热娴熟,又那般急切强烈,像是沙漠里久渴的人寻觅到了水源。
起初是温柔的触碰含吮,轻轻柔柔,一番搅缠之后,他的舌灵活地撬开她的齿关,与她更深地交换,身后的双手也愈发用力地将她抵进胸膛,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已身体里去。
他们吻得很稠密,婉晴对他有着从未有过的主动,捧着他的脸,一寸寸地抚摸,感受他的存在,睁着眼看他,想要确认这个男人是真实存在的。
她的手从他的脸颊到发间,再往下,拂过他冰冷耳廓,顺着脖颈,抚上他的喉结,想要从他领口探进去,感受他的胸膛。
果然,当她的掌心触及他嶙峋的锁骨,以及不似从前那样坚实的手臂时,她的手不禁一颤,迅速收回,也分开与他纠缠的唇舌,大口大口呼吸着,看着他有些惨白的脸。
她紧紧咬住湿润的红唇,垂下眼睫,遮盖住一涌而出的眼泪。
她抬高他的右手臂搭上自已肩膀,揽起他的腰,运用自已的气力,缓缓搀扶着他,“外面太冷,我们回家吧!”
男人喘息着轻笑一声,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脸,见她躲避,只能顺着她的力道,跟着她的步伐走上小洋房的台阶。
在上台阶的时候,许是因为脚下太滑的缘故,她受不住他的力度,一不小心便往后仰躺下地。
然而男人还是下意识地护住了她,自已的身躯垫在她身下,明明因撞击受力后体力不支,大口大口地喘息。
婉晴立马挣扎着起身,连忙将他扶起来,在台阶上坐下。
她满脸焦急,像是犯了错一样,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内心战战兢兢,生怕刚才那样一摔会将他四分五裂,根本不敢看他,哭咽着说:
“对不起,我,我真没用……”
“你要不要紧?需要去医院吗?你这样有没有事?”
婉晴看着双手撑地的男人呼吸急促,她的手颤抖着想要去握他的,却又在触及后缩回半空,眼泪如雨而下: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男人长舒一口气,抬眸看着她那张惨白湿漉的小脸,狭长黑眸里依旧如深潭般幽静,两扇长睫如同蝴蝶羽翼,承载着他内心难言的晦涩。
他朝她伸手,看得出瘦了的指节依旧修长且干净,那串檀木佛珠就戴在他的手腕上面,旁边还有很多明显的伤疤和针孔,看得人触目惊心。
她想起来,刚才她摸他头的时候,似乎也感觉到了发根里面有道长长的疤痕。
婉晴的手被他握在手心,他直直看着她,漆黑瞳仁里是她受惊的样子,犹如当年一样,是被他吓坏的小兔子。
“傻瓜,不要怕,哥哥死不了!”
他唇角勾起,沉黑眸子微微眯起,对她露出当初一样的邪肆笑意。
他们之间纠缠十来年,他亦即将奔四,思想和阅历自是高于她,又怎么会在意自已在她眼中变成什么样。
可她依然这般敏感,这样害怕伤害到他,这样的傻姑娘,还是这样善良,怎么叫他放得下。
他知道自已这样出现会吓到她,也清楚自已身体还没有恢复到原本的期望值。
可是他等不了了,他知道她不容易,他甚至感应得到她想要放弃,因为她觉得自已的任务完成了,这样的死心眼丫头,如果让她继续这样自我催眠,恐怕会将她带进死胡同。
所以他不能等了,况且自已这般模样已经是拼搏了一年多之后换回来最好的状态,固然以后的路还很艰难,可他等不起了。
婉晴重新将他扶起来,他的手臂搭在她肩膀。
男人的高大身躯依靠着纤弱娇小的她。
他微微侧脸,唇边轻易便凑到她湿润的颊畔,女人身上的清香味袭来,他浑身跟着燥热,呼吸越发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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