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过这事儿沈与为会知道,但绝没想到会是在她同程知遇分手后。她羞愧的低下了头,低低的说:“是沈回告诉您的吗?”
除了沈回说的,她完全想不到他怎么会知道。
沈与为摇摇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说:“不是,昨天晚上我正好在那边应酬。回去后打电话问了沈回。”他说到这儿稍稍的顿了顿,继续说:“他放心不下你,所以让我过来看看。阿炽,你已经长大,谈恋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知遇十分优秀,你喜欢他是很正常的事。但如他所说,你们并不合适。”
他的语气仍旧是复杂的,他并没有想到,付炽竟然会和程知遇在一起。
付炽没有说话,沉默了下来,隔了会儿她才轻轻的说:“我知道。”
是,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不合适。可却仍如飞蛾扑火一般奋不顾身的同他在一起。这样的结局,是早有预料的,只是她从不敢去想罢了。
她的面上很平静,甚至看不出任何难过来。她的悲伤已浸入骨子中,就那么安静的坐着也莫名的让人看着难过。
沈与为抬起手来,想摸摸她的头的,最终却又无力的放下。片刻后才说:“你还年轻,在感情上栽跟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站起来便好。比起生活中的许多事儿,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去便好了。”
他并没有任何责怪付炽的意思,越说到后边儿神情越是温和,“任何感情都一样,随着时间的过去都会渐渐地流逝。你还小,以后会遇到许多有趣的人。也一定会找到合适的伴侣。”
是,她还年轻,以后会遇到许多有趣的人。但那些人,都不是程知遇。
付炽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眶。
沈与为在此刻突然的想起了她的母亲来,他很快回过神,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温和的说:“阿炽,想哭就哭出来,哭出来就没事了。”
付炽摇头,竟还挤出了一个笑容来,说:“您放心,我没事。”
沈与为的心里沉甸甸的,看着付炽那张酷似她母亲的脸,一时恍惚了起来。她母亲也是很倔强的人,尽管宋新成对不起她,但从未听她说过她的不好。他问起来时她也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她自己走错的路,没有任何可抱怨的。是她识人不清,谁也怪不了。
他知道她很难过,可她从未表露出来过。如果,如果她肯让人替她分担,不将那么多的事儿都压在心里,是不是她就不会那么早的离世?
沈与为一时就那么失神的坐着,直至付炽叫他,他才回过神来。摘下了眼镜擦了擦,勉强的笑笑,说:“想起了一点儿以前的事。”
两人一时都沉默着,桌上的菜已经慢慢冷却,却谁也没有胃口。沈与为的脸上带了些伤感,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阿炽,你一定要好好的。当初老太太将你托付给我,我最终还是没有照顾好你。”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付炽大吃一惊,说:“您怎么会这么想?您将我照顾得很好,如果不是您,我哪能安然无忧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儿,不必为了生活奔波操心。您和袁阿姨我也一直都很感激。”
沈与为摆摆手,不愿意再继续这话题。
尽管付炽再三的表示会照顾好自己,沈与为仍旧不放心,走时再三的叮嘱她,有事就给他打电话。大抵是怕她会因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傻事来。
他走后付炽站在学校门口,久久的没有动。在这儿,有太多的回忆,她甚至还能记得起,程知遇最后一次送她回来时的情景来。那时候,无论如何她也未想到,他已在预谋着分手。
点点的悲伤一点点的涌上来,将她紧紧的包裹住。暗黄的灯光下她的身影萧索落寞。许久之后她才转身,一步步的走回了校园。
周四时付炽早上上完课,将手机打开就见有两个来电提醒,都是瘸子叔打来的。
付炽有些吃惊,瘸子叔一向很少打电话,她在上课他不会不知道,他既然接连打了几个电话,那必定是有什么急事。她立即就回了电话过去。
像一直在守着手机似的,瘸子叔立即就接起了电话来。付炽还未说话,他就先说:“阿炽,我今早同你姨去你那边打扫卫生,发现窗户被人打开过,窗台上还留了半个脚印。家里在这两天应该进了人。”
原来只是进了小偷。但他的声音却是沉甸甸的,付炽从未见他这样儿过。但不是他们俩有事他仍是松了口气儿,问道:“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电话那端的瘸子叔摇摇头,说:“没有,我和你姨都未发现丢什么东西。你姨让你周末回来一趟,看看是否有丢什么老太太留下的东西。”
他沉沉的语气让付炽惴惴不安,她应了好,说:“我明天傍晚就回来。”
瘸子叔这下倒安慰她不用太着急,即便是赶回来,东西丢了那也没办法。她只要抽时间回去确认有没有东西丢失便可,并不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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