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长风举手轻摇,“不,这是我们府里的私事,用不着调兵遣将。”
“私事?这怎么会是私事,郡主被劫,事关重大呀!”
“你不懂,这是好几年前结下的怨与仇呀!”只是其中有太多隐情是莫连那孩子不知道的。
看了那封信,他才知道劫走晓凌的就是莫连那孩子,至于十寨口的刘发就是当年跟在柴天成身边的老刘。他很想当面和莫连谈清楚,但他身边有那个偏执的刘发在,只好请他私下前来,可他不懂莫连为何不肯?
“什么意思,小的真不懂。”那件事可是桩秘密,除了戴长风之外,就只有死去的柴天成知晓。
“这事就别再多问了。”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目前他只好拿出证据了,只是当年与柴天成的私函都在王府内,虽然已派可靠的下属王祥去取来,但是路程遥远,一时半刻是无法赶回来的。
“是的。”原伯嘴上这么说,但心底当真不明白呀!“不过王爷,难道您要将这件事就此搁下?”
“再给我_几天时间。”希望王祥赶紧回来。
“时间拖愈长,郡主会更危险。”原伯还是得提醒王爷呀!
“放心吧!晓凌不会出事的。”如果是莫连将她劫了去,他相吉他绝不会伤及无辜,况且他从小就疼爱晓凌,光是这点他就有十成十的把握。
只是既然将晓凌劫走,也该放回小淘,还是他打算拿她俩当棋子?
“这是什么道理?”原伯不解。
戴长风摇摇头,并未多语就离开了,徒留原伯一脸的疑惑与担忧。
又过了两天,戴长风依然没有任何回音,这不禁让老刘愈想愈气。
他来到柴莫连的房间,“少爷,您忙吗?小的有点事想与您谈谈。”
“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要您杀了郡王。”老刘凛着张脸,很重的一宇字说出口。
“什么?”柴莫连抬起脸,半眯着眸望着他,“你疯了吗?”
“我没疯,因为我知道戴长风是吃定我们了,所以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老刘跪了下来,“少爷,难道您忍得住?”
“这不是忍得住或忍不住的问题,重点是我们何苦杀害一个无辜的人,何况她压根不清楚当年的事。”柴莫连嗓音放沉,激动得连额上都冒出青筋。
“戴长风就是看准这一点,所以连一点声响都不发,难道我们要待在这里等着官兵上门吗?”老刘难得的拉大老嗓对他喊。
“哦?那杀了她就表示一切结束了?仇也不用报了?”他反问。
“少爷,如果不杀她,至少也该给戴长风一些警讯,让他知道他的宝贝女儿性命堪虞,而不是在这里享福。”老刘老泪纵横地恳求。
“警讯?”柴莫连眯起眸。
“我请我老伴注意过郡主,她的右臂上有个胎纹,只要将那块割下,由我送去给戴长风,他一定会吓一跳的。”
“你……你怎么这么狠?”柴莫连讶异地站了起来,直瞪着他,“竟然想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做这种事,你……你是我所认识的老刘吗?”
“那您也不是我所认识的少爷。”他大胆的顶回去,“我所认识的少爷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忘了家仇,更不会忘了老爷和夫人是怎么死的。”
“刘发!”他深吸口气,冷着嗓喊道:“你可以指责我,我也承认要我对一个女人下手的确办不到,但是如果你背着我胡来,你该知道我会怎么做。”说完,柴莫连便大步朝外走去。
眼看他就这么走出去,老刘跪在地上痛哭失声,“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而这时,站在窗外的小淘难受不已地抚着胸口,她看看柴莫连的背影,再看看屋里捶胸顿足的老刘,心口泛起的是无法言喻的疼痛。
其实,她并不怪老刘,毕竟是百余口性命的仇恨,不是轻易就可以释怀的;她当然也感受得到柴莫连身上背负的压力有多重,杀了她他可以对许多人交代、也对他自己交代,但是她知道他不忍,就算他不爱她,他也不会去伤害一个女人。
怎么办?该让他继续痛苦下去吗?
为了她这个冒牌郡主,受到所有人的苛刻,多不值呢?
叹口气,她佯装不知情地走过去找他,见他驻足在树下,遥望着远方沉下的夕阳。
小淘看着他的背影良久,徐步走向他,“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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