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觉醒来,他还在冥思苦想以后两人如何协调关系的时候,人家已经在不经意中睡完就跑,一脚把他踹飞。
气归气,贺遥也终于有个正当理由给祝在打电话了。
看着拨出去的号码,贺遥提前在心里打好草稿。他胸有成竹,这次必须先恶狠狠地说一顿她,然后再要到地址飞她身边去求复合。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忙,电话无人接听。
贺遥不死心地一个个拨出去,一连打了七八个,都是冰冷的“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他紧皱眉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被祝在拉黑了。
更让贺遥细思极恐的是——
她不会拉黑了他三年吧?
离开酒店后,贺遥先去船上拿了行李。
索性他到的时候那艘船没开走,恰恰好地赶上他们要出发的时候抵达码头。
按照惯例,贺遥这波潜水员下船后,大船会载着另一波上船的救助队队员继续航行,去往世界各地进行无国界的援助活动。
船上包括一定数量的潜水队员、医疗救助人员、后勤保障人员以及两名船长,十名保卫员。
贺遥拿东西的时候,并未看到饱和潜水员里有熟面孔。
临走时,他想了想,还是前去找了船长。
“贺,有什么事吗?”船长看到他很惊讶,“他们都说你提前走了。”
“我回来拿点东西,还好赶上你没走。”贺遥扬了扬手里的包。
“可能是上天给我的旨意?”
船长仰头一笑,复而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拍拍他的手臂:“你身体好点了吗?格雷克医生说你经常得减压病,这个可要好好关注。”
“好多了,就是身上有点痛。”
体质原因,贺遥几乎每次下海后,在减压舱进行减压活动的时候都会患上减压病。虽程度并不严重,但关节痛起来时,还是有些焦躁难捱。
他会常年在身上备一些膏药,薄荷带来的清凉感,能微微削弱生理上的痛苦。
大多数共事的人都有这个习惯。
“船长,其实我来找你是有点事要问。”
“什么事?”听他语气认真,船长收起笑容。
船长向来器重饱和潜水员,因为这是一个危险而又伟大的职业。就像航天员一样,负责此项工作的人不但要饱受健康威胁,还要忍受漫漫光阴的摧残。
这项工作很无聊,因为深海寒冷黑暗,潜水钟里寂寞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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